跟著醫生回家,開門就有個金發紅裙的小女孩沖出來捶他,小女孩撒嬌的抱怨,“林太郎,你怎么現在才回來,把我一個人丟家里。”
“你還有女兒”丁香挑了挑眉。
看到身后的丁香,女孩抱著醫生的胳膊冒頭看她。
“嗯,她叫愛麗絲。”
丁香掐滅手里的煙,聲音冷淡,“她媽媽還活著嗎”
“沒媽媽。”森一臉能被送進警察局的癡漢笑容摸摸女孩的頭,被她狠狠的拍開,嘟著嘴巴嫌棄的抱怨,“林太郎不要摸我頭,頭發都亂了。”
傲嬌又可愛。
但
“我平等的討厭十八歲以下的所有未成年。”
她是真的有病。
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太內卷累積的精神壓力,過多的焦慮導致引起的莫名偏頭疼。醫生開的鎮定的藥吃著也沒什么作用,全靠尼古丁壓制。
有孩子就意味著有些原則需要遷就,而但凡退讓就會壓縮她的舒適圈。
不巧,丁香從昨天下車那瞬間開始就不打算委屈自己。
“如果你的經濟條件允許就再幫我租個有基礎設施的房子。”丁香的嗓子因為長期抽煙有點沙,聲線又偏冷,說出的話相當的冷漠無情。
“不能的話,那我們的交易到此結束。”
只要放低道德水準,也不是非醫生不可。只是剛好先遇到他,也正好合拍而已。
愛麗絲是森鷗外的異能人偶,本質上沒有靈魂,行為模式都是按照他的x設定的。
失策了。
太宰不討她喜歡,以為對女孩會更包容點。沒想到是不論男女,平等的討厭所有。
森立馬調整策略。
臉上的笑容帶著點尷尬,略不好意思的解釋,“我平時工作比較忙,愛麗絲上的是全日制學校,只每個月放假兩天回家住。”
丁香不管是真是假,她又沒強迫他把女兒送走。損失的父女情分都是醫生選擇的,代價就需要自己承擔。
再次強調。
她沒正常人的同理心,冷心冷情如蛇。
醫生的家,姑且稱之為他的家。像是剛精裝好的,擺給顧客看的樣板間。丁香毫不客氣的選擇了帶露臺的主臥,對跟進來的醫生道,“睡我們一張床,睡覺你一張床。”
她睡眠非常淺,稍微大點的呼吸聲都能被吵到。
森仿佛沒脾氣一般的點頭同意被安排睡客房,“好。”真要躺一起,他也睡不安穩。
“你會做飯嗎”
“啊只會做簡單的。”
丁香點頭,“那就去做點簡單的。”又指揮女孩給她跑腿,“去給我買包煙,兩罐任意啤酒,隨便什么罐頭。”
愛麗絲是他的人偶,四舍五入分身,又做飯又跑腿。
森陷入沉思。
他才是金主吧,這爸爸角色正常不應該反過來嗎
奈何是他立的聽話老實人的人設,森苦笑著去做了。
在心里推測,她這霸道指揮人辦事的嫻熟態度,在組織里也是個高層。
“看來還沒有碰觸到他的底線。”丁香在心里呢喃。
等米飯的香味在屋子里散開,跑腿的愛麗絲也回來了。還跟著氣質陰郁的少年,衣服半濕還滴著水,一股海腥味。
森端著米飯鍋。
看到少年狼狽的形象,像是面對叛逆期孩子不知道該怎么教訓的心酸家長,此時此刻表情無比真實的無奈,“太宰君你又去玩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