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我也不是第一次自我介紹了,重復這個環節有什么意義嗎。”
“我問你姓名”
“嘖。”你偏過頭不服地咂舌,不情愿地回答道,“我是川上。”
“職業呢”
“不是,我們都這么熟了你為什么還要問啊”
“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不要試圖套近乎,嫌疑人”山田警官猛地一拍桌子,他把臺燈掰向你的臉的方向,刺眼的白光讓你不由自主地瞇起眼睛。
你在這個昏暗的小破審訊室待了將近兩個小時,開始負責你的是之前見過的年輕警察,被你不配合的態度氣得忍著眼淚走了,離開之前還被壓迫著跑去售貨機給你買了果汁;現在換成了很不想見到你但是臭著臉登場的山田。
蘇格蘭沒打算陪你在這里共患難,他在墻里穿來穿去到處轉悠,幸災樂禍地建議你快點認罪,說不定還能趕上晚上的豬排飯。
“你明明是最清楚我什么都沒干的人吧所以到底憑什么抓我啊”
你對著靠在桌邊幽靈大喊,而山田警官比你喊得更大聲“你還好意思說三條街上六個網吧先后報的警,你到底是在哪里拿的網絡病毒,又是怎么搞垮所有電腦的,快點坦白”
事先聲明,老實是你為數不多的優點。
雖然蘇格蘭對此嗤之以鼻,他覺得你比起老實更像是懶得裝的坦然,對自己做過的缺德事坦誠地告知天下,還要像小學男生一樣賤嗖嗖地把頭湊到別人面前高高興興地問“不會吧真哭啊”。
作為和你買一送一的對象,他甚至對先前委屈離開的警察流露出同情以及掩飾不住的怒其不爭。
他一邊對著對方腰間擺設般的警棍嘆了口氣,一邊口頭解說著他如果現在是人類身體幾個步驟后該跪在地上求你別死。
你對他說的大話反應也很誠懇,比起把手邊的東西砸穿蘇格蘭的臉這種不痛不癢的做法,你選擇對著他比出一個下流手勢并稱呼他為童貞男。
人類是很容易被戳到痛腳的生物,一般缺少什么東西在被點破后更容易因為欲蓋彌彰的心虛而露出馬腳。
上周洗完澡出來被蘇
格蘭難得關心,春日的夜晚氣溫還是偏低,在窗口看月亮的幽靈扭頭被白花花的人體晃了一臉。他把自己的臉掰回街景的方向,提醒你把外套穿上別著涼。
你困惑地往下掃了一眼,確認自己還穿了內衣而不是真的一絲不掛,對裝作一副清純樣子的蘇格蘭嗤之以鼻。
二十六歲、胡子拉碴黑臉看起來很肉食、長相身材都很符合正常審美的不法分子蘇格蘭或許是個童貞這個想法根本沒在你大腦里出現過。
你過去遇到的家伙們在這方面都非常開明,更別說你認識的很多人甚至會穿著緊身衣在傍晚掠過城市的上空那些模糊的片段隨著腹部被擊打的疼痛一起被喚醒,你決定別再繼續想,要長腦子了。
所以你最開始半開玩笑說出的那句“童貞”時并沒想到能正中紅心。
蘇格蘭非常明顯地磕巴了一下,你捕捉到了他一瞬間瞪大的眼睛和微紅的耳根;他在下一秒又恢復了一副坐懷不亂的冷淡神情,但是堅持不與你對視,如果是夸張的漫畫描寫你此時就能看到蘇格蘭額頭上瀑布般的冷汗。
真的假的,你都要覺得他很可愛了。
但是大齡處男幽靈始終停留在世間,難道蘇格蘭沒有成佛的執念在于
“不是。”他陰沉著臉打斷你。
你執著地打算發表完自己的觀點“但是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