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看禪院直哉,他被我揍的鼻青臉腫,已經看不出了他原來長什么樣。
“那你就沒用啦。”
我撐著腦袋笑嘻嘻看他,想看看他為了求生還能做出什么事
“你要是殺了我,禪院家不會放過你的。”
高杉晉助不知道什么時候下來了,他手握住了刀柄,繞有興趣問“要不要幫忙”
我譴責他“能不能有點職業道德人家之前還是你的雇主。”
“我的任務只是帶他們找到你,任務完成,他們的死活與我無關。”
我“與你無關那你干嘛還插一腳”
他睨我一眼,端的是高貴冷艷“助人為樂。”
“哈哈。”
我尬笑兩聲“高杉你還會說
冷笑話,蠻好笑的。”
禪院直哉這時候開口“你要多少我都給你,給我殺了這個女人”
“你還看不出來我們是一伙的狼狽為奸嗎”
我說完,高杉晉助原本插在刀鞘里面的刀橫到了我眼前。我小心翼翼地撥開他的刀,內心腹誹,不承認是一伙的就不承認,至于出刀威脅嗎
我一手將他提起來,讓禪院直哉站好,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
“我不殺你,你盡管找人來報復我好了。”
說出來也是好笑,大多數時候真的不是我在找事,而是事來找我。
我不殺他,他還來事了,走之前還給我放狠話“你會后悔的不管是今日對我的屈辱,還是放我走。”
“我不會。”
我回頭,迎面照來的光有些晃眼。
“我從沒有把你們放在眼里過。”
太陽已經升高,新的一天開始了。
深夜,禪院家。
禪院直哉驚醒。
自那日起,那雙眼睛就一直出現在他的夢里。
那人立在高處,向下俯瞰狼狽不堪的他。
那雙淺棕色的眼眸中不容萬物,在她眼里,他和牲畜和螻蟻沒有多大的區別。
這種自上而下毫不在意的俯瞰,強大而又篤定的氣勢,既讓他憎惡、懼怕,又讓他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為之著迷。
他無法忘掉那雙眼睛,起床喝了杯水后氣憤地推到了房間里的大半裝飾我。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
他氣的面色扭曲,拿起桌上的瓷器瘋狂往地面上砸。
“敢看不起我敢看不起我”
他憤怒的在喊,也不知道自己的這種不爽是為了什么。
是不爽他所受到的屈辱,還是不爽那個女人沒有把他當回事。或許,兩者都有。
“該死該死該死”
原本干凈的地面上現在全是碎瓷片。
“看不起我嗎等我得到你之后在親自打斷你的雙腿挖掉那雙討厭的眼睛,看你還怎么看不起我。”
窗外的黑夜一點點被光染亮,黑夜即將過去,天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