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著顧松霖的名頭坑的趙廣宗,得來的東西沒打算獨享。
“你一個,我一個。”時舒言認真“分贓”,把袖扣給顧松霖,把銀色頸鏈放自己這邊,然后撥弄著手上戴的戒指,“剩下一個還是我的。”
顧松霖的目光落在時舒言手指上“戒指也是他給你買的”
時舒言察覺到顧松霖好像有些不悅。
是嫌他“分贓不均”,不滿他多分一件
時舒言縮了縮手,戒備道“雖說是借了你的名頭,但那也是靠我巧舌如簧、舌戰群儒才得來的東西,我多分一件很合理吧,再說了你那對袖扣的價錢比我這兩件加起來還要貴呢,而且這個戒指我戴著正好,你戴肯定尺寸不合適。”
顧松霖“”
“沒想要你的戒指,語文在哪兒學的,亂用成語。”
時舒言“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嘛”
看時舒言寶貝似的護著那枚戒指,顧松霖挑剔道“這戒指一圈都是不值錢的碎鉆,品質也不好,想戴的話自己花錢買一枚好的。”
說著掏出一張卡遞給時舒言。
本想說只是戴著玩玩的時舒言,果斷閉嘴接過卡。
他才不會說什么之前給的卡還沒用的話,誰會嫌錢多呢。
時舒言花顧松霖的錢花得問心無愧,一方面,他給顧松霖情緒價值,這個情緒價值是無法具體估價的,顧松霖愿意為此花多少錢,它就值多少錢,純粹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外人都沒有資格評判所謂值與不值。
另一方面是他多年養成的消費習慣使然,其實他并沒有刻意花顧松霖的錢,他只是維持自己正常的生活水平,他就應該是這樣生活的。
莫名其妙穿書,沒了之前豪門小少爺身份,沒了疼寵他的家人,不免對顧松霖這個書中的渣男男主遷怒,有一些怨氣,潛意識里把顧松霖當成了他穿書的罪魁禍首,兩人間又有協議婚姻,那么顧松霖承接他的生活就成了理所當然。
顧松霖又看了時舒言手上的戒指幾眼,越看越礙眼“明晚有個商業晚宴需要你陪同我出席,你有時間嗎”
時舒言很是意外“你讓我陪你出席商業晚宴”
原著中渣攻可是很不愿意讓別知道他這個替身的存在的,更不要說主動帶他出席商業晚宴。
這樣一來豈不是顧松霖身邊的人都知道他和自己結婚了,渣男不立為白月光情根深種、守身如玉的人設了
“怎么,不愿意”
“沒。”時舒言翻看著手機里課程時間道,“我明天下午有課,晚宴幾點開始我看看來不來得及。”
顧松霖“七點開始,可以六點半從家里出發。”
要是以他原來的身家地位,這種晚宴遲到或者露個面就走都完全沒問題。
他現在這個身份的量級還差點事兒,不得不出席這次邀約。
想到這里,顧總又被激起搞事業的心。
“我最后一節課五點下課,時間來得及。”時舒言說完打算上樓。
顧松霖攔住他,提醒道“記得明天別戴這枚戒指,不合適。”
時舒言看了看自己的手,和顧松霖以夫夫身份出席晚宴,他自己戴別的戒指確實不合適,可是
“我們沒有婚戒啊。”
笑死,渣攻跟他領證都一副不能忍受的樣子,怎么會記得買婚戒。
顧松霖“”
他只是覺得時舒言手上的戒指不順眼,不想他繼續戴著,沒有想到婚戒這一點。
新婚夫夫首次一起出現在眾人面前,手上光禿禿的,外人看了都會心里犯嘀咕。
他眉頭微皺,對他穿的這具原身不滿,既然選擇了結婚,就算對妻子沒有感情,該給的體面也應該給到。
之前沒給老婆生活費他還以為是剛結婚還沒來得及,沒想到連婚戒都沒買。
其實他對穿到的原身隱隱有些愧疚,不是因為享有了對方的財富地位,畢竟他比原主更有錢有地位,算起來他還虧了。
是因為原主剛結婚,他就穿過來了,就像新婚之夜偷了別人老婆一樣。
現在,他的愧疚沒了。
那種渣男就不配有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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