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顧松霖家的床品太難睡,時舒言自然把火氣對上顧松霖這個主人。
“我”顧松霖都沒留意時舒言兇巴巴的語氣,因為他剛一開口,就看到時舒言領口處大片細白的肌膚。
他聲音一頓,偏頭移開視線,皺眉道“你先穿好衣服”
時舒言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睡衣,不就是有點亂,至于反應這么大嘛。
狗渣男該不會誤以為自己想要勾引他吧。
伸手把領口收攏了一些,嘴上嘟囔“誰睡覺還穿得板板正正的。”
再一看顧松霖,還是之前的長袖、長褲。
穿得板板正正。
睡覺模范竟在我眼前。
時舒言“你來干什么”
“拿睡衣和浴巾。”
剛才他走得太匆忙,等在次臥收拾好打算去洗澡時才想起沒拿浴巾和睡衣,這才返回來。
顧松霖拿完東西走后,時舒言又翻來覆去了大半夜才實在困得不行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整個人都低氣壓了,做了大半夜鬼壓床的夢不說,起床時一動就發現渾身酸痛。
要不是門好好反鎖著,他都懷疑是顧松霖這狗渣男半夜潛進來把自己揍了一頓。
揉著腰下樓,時舒言看到一樓餐廳里,顧松霖正在吃早餐。
早餐顯然是兩人份,時舒言在顧松霖對面坐下,正要享用早餐,突然意識到什么。
環顧了一圈客廳和廚房,果然沒見到有其他人在,他不可思議地對對面慢條斯理吃著早餐的男人道“這是你做的”
“不然呢難不成還是你夢游做的”
顧松霖擦了擦手,指節修長的大手拿起玻璃杯,仰頭將剩下的小半杯牛奶一飲而盡,突出的喉結隨著他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頗有些男人的性感。
顧松霖的精神也不太好,昨晚他先是通過原主的電腦和手機基本掌握了原主的所有信息。
除了原主手機里的一個加密相冊,他沒能打開。
總共沒睡幾個小時,還一直做夢。
夢里他的那個男妻一直衣衫不整地對著他撒嬌,一會兒喊他名字,一會兒喊老公的。
被人在夢里煩了一晚上,因而見到時舒言時語氣有些不善。
時舒言輕哼了一聲,他不就比他起得稍微晚了一點點嗎,至于這樣懟他
再說他起得晚還不是因為狗渣男家的床和被褥太不舒服。
這個一定得換。
還有洗漱用品的什么的都不是他慣用的牌子,也得換。
衣服、鞋子也要買新的。
想要做的事情太多,時舒言下意識想喊管家,可是舉目望去整個別墅只有他和顧松霖兩個人。
“你家里都沒有管家的嗎”
昨天見顧松霖自己收拾房間的時候他就想問了。
“沒有,也沒必要。”顧松霖整理了一下領帶,起身打算去公司。
“怎么沒必要,沒有管家的霸總算什么合格的霸總。”時舒言小聲吐槽了一句。
因為自己那不省心的弟弟,顧松霖略懂一些經典霸總文學的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