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湯達控制住了自己不去看陀思。
這樣也可以把對話進行下去嗎a
“一位,”a的視線望向陀思。“是我誠心誠意請來加入我們的名人異士。”
“一位,”對準司湯達的視線突然變得陰冷無比,“是趁主人不在家偷溜進洋宅還雀占鳩巢住了下來的老鼠。”
司湯達不對吧,但是又好像沒有不對。
說到這點,他還是有些心虛的。
也有些懷念安娜小姐慷慨地贈予關注度的那些日子。
“但是,請兩位不用擔心,”a的視線再次填充了笑意,“這間屋子的宗旨是來者是客,對踏入這里的客人只有一視同仁,眾生平等,兩位自然會得到如出一轍的招待和條件。”
他伸出手,鼓了鼓掌心。
司湯達的視線動了動。
房間唯一的雙開門再次被人從外面打開。
進來的人仍是平凡的男性,只有脖子上系著的黑色鑲紅寶石項圈打破了這份平凡。
他的的眉尾下垂,凝視陀思和司湯達兩人的視線帶上了一股無聲的悲哀。
他手中有一個托盤,托盤上有兩個和他頸上如出一轍的項圈。
“初次相識,首先為兩人介紹一下,”a稍歪了歪頭,“這是我的異能力,寶石王的失常,假如將項圈戴上兩位的脖子,兩位從此接絕無法違逆我的命令,成為我可靠的部下。”
托盤被下屬托上桌,兩只如出一轍項圈的紅寶石在幽光下閃爍著光輝。
房間內仍舊只是沉默。
司湯達側臉望了眼陀思,而陀思只是若有所思地凝望著那只項圈。
他似乎從頭到尾都很沉默。
“如何”a誘哄道,“只要戴上項圈就可以從這里離開了,很輕松的條件吧對你們而言,只要你們拿起、接住、帶到脖子上,就可以再度呼吸室外自由的空氣。”
司湯達不再等陀思開口了,他主動看向了a。
a立即面朝司湯達,意味深長地笑了兩聲“哦呀,您看起來有意向的樣子”
“雖說有所意向,但我考慮的并非此事,”黑發青年稍有困擾地說,“感謝您的蒞臨致謝,不過我還有重任壓身,并有一事懷疑要向上司詢問,所以想要從這里出去,有什么其他辦法嗎”
他的話一出,整個房間靜了幾息。
負手站立的仆人無聲地抿住了嘴。
a暢快地笑了兩聲,仿佛聽到了什么十分有趣的趣事。
他后靠上呢絨椅背,微笑道“司湯達先生,我理解您的心情,也欣賞您居然膽敢進入我的宅邸當老鼠的驚天勇氣,但是恐怕只有項圈一條路,別無他法。您打算呢”
“”
a的愉悅之情無法在話音上抑制,干脆就不再干涉“您一人赤手空拳,難道能打敗這房間外幾百人的看守嗎況且,沒有我的允許,你可能連這扇加固過三層的防盜門也出不去。”
坐在高背椅上的青年沒有對他口中幾百人的看守提出異議。
他只是將幽黑色的視線投入了桌上的項圈,似乎在認真地研究。
a等著他做決定。
他在此事上向來具有很濃厚的耐心。
司湯達伸手了。
“是嗎倒也不失為一種方式,”a換了種坐姿欣賞,“因為過于急切地想要出去,于是哪怕是最低下的手段也想要嘗試”
a卡絕對破壞三次
咔嚓一聲。
細碎的金屬崩壞音在幽靜空寂的空間內環繞。
青年纖瘦而有些不健康蒼白的掌骨下,那只鑲了紅寶石的項圈似乎正發出難以言說的嗡鳴。
a的笑容頓住了。
身側戴白色羊絨帽的異國男性也輕輕側來了玫紅色的視線。
在細碎而持續不斷的崩裂音終于減弱結束后,司湯達才終于抬走了那只蒼白的手掌。
失去了手背的遮擋,項圈當前的模樣毫無遮擋的映入人眼。
以一個三角形作為撐力點,每部分項圈以均勻的長度以一分三。
夾著細碎的項圈碎片,三只半弧形金屬無聲地躺在托盤里,反爍幽紅色的暗光。
先前就猶如從世界分離的封閉空間,此時的空氣卻像是絕對電波中的凝固狀態。
久久沒有人說下一句話。
半晌,是裂項圈的始作俑者本人主動開口,打破這一室屏息
“請問,現在可以離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