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湯達本來在考慮翻窗戶逃走。
但是一聲關注度升高的提示音叫住了他。
等等,只要是這種刺激的劇情,就算對方不是文野的正統角色也可以嗎
司湯達望著安靜躺在屏幕的第二次抽獎機會無語凝噎。
“抓一個少年逃犯”安娜在一整排高端男裝衣架上翻找。
“嗯,但是我不清楚他目前的位置,只從他體內的追蹤裝置判定范圍大概是橫濱市內。”
安娜抽走一件煙灰色絲綢襯衫,比在司湯達身上,“既然都注射追蹤裝置了,不能確切地抓到他的位置嗎”
司湯達垂眼伸開雙臂,“他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
安娜抬眼問“什么”
“他是法國史上,最惡劣,最狡猾,運用上天賜予的智慧卻橫行在惡道,數度突破市警與憲兵的包圍圈,從西歐土地單槍匹馬闖來橫濱的少年犯。”
司湯達認真地凝望她“他是惡,是來自深淵的罪惡本身,我此行便是要重新壓他回深淵,免得禍害人間。”
安娜一愣,隨即又轉去衣架前,
“說的這么認真,也就是你沒辦法定位他的確切位置咯。”
“嗯不過我有他的長相和名字。”
“名字頂什么用,”安娜不屑一顧,“今天他可以叫a,明天就可以叫b,后天叫c,在橫濱這座城市,名字是最不上算的追蹤方法了。”
她又拿了件新的純黑色的同材質的綢襯衫,“你有他的照片嗎”
“本來有,在來橫濱的途中落海了。”
“就這么懸賞他”
安娜責備地拍打了下司湯達的頸肩。
“你要等到猴年馬月去啊。”
不,只要我想的話,完全可以讓莫爾索上街,然后兩人堂堂正正大街相遇。
“來,穿上這件。”
安娜把純黑綢襯衫推給司湯達。
“那個夫人,”司湯達抱住價值不菲的綢襯衫,略有些苦惱地說“我就這樣陪您赴宴,您的丈夫知道的話”
“放心,你別害怕,等他見到了你,他才不在意呢。”
安娜墊起腳,笑吟吟地揪了揪司湯達的側頰。
“快,去吧。”
為什么不在意你倆難道是契約夫婦各玩各的
司湯達進換衣間,慢吞吞地往上套襯衫,胡思亂想地腦筋才突然碰到那根弦
等等,什么叫等他見到了我,肯定不是說司湯達的相貌比不過a的意思,不會是叫a利用異能給他套項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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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頂垂下的水晶燈熠熠發光,圓拱形的大廳內人流涌動。
樓梯包圍在兩側,把中間的交際池圍成一個半開放的圓。
堂堂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和他身側的和服女人正站在靠近樓梯的上位。
兩人并非夫婦,應該是森沒有妻子,所以由尾崎暫代這個應酬的位置吧。
“來,”安娜絲質手套拉著司湯達的手,向兩人所在處走去。
她側頭小聲道“左邊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森閣下,右側是審訊部的最高指揮官,尾崎閣下。”
其實我比你清楚。
沒想到機緣巧合下居然碰見了港口黑手黨最高領導層的兩人。
前往森所在處的途中,一位金色波浪發穿紅色洋裙的女孩小跑著橫過司湯達身前。
司湯達臨時停了一步才沒踩上她。
“愛麗絲醬,小心。”
雖說如此,背頭的森只是單臂背后地俯身擦了擦愛麗絲吃蛋糕留下的奶油,嘆口氣叮囑她道,全沒有詢問司湯達一句的意圖。
“林太郎,他是誰”愛麗絲用舌頭舔干凈嘴邊的奶油,指著向這邊來的司湯達問。
安娜提起裙擺,向愛麗絲行了個淑女禮“愛麗絲小姐,自上次一別,好久不見。”
“我記得你,”愛麗絲說,“你上次送我的一柜子裙子,有漂亮的珍珠和蕾絲,顏色也很可愛像馬卡龍,我很喜歡”
安娜微笑道“您喜歡就好。”
“我會叫林太郎給你丈夫升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