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咒具和咒具之間發生碰撞,發出刀鋒交錯的鏗鏘錚鳴。
年幼的小家伙穿著修身的黑色武道服,他氣喘吁吁,兇狠的綠眼睛死死瞪著面前的黑漆漆。隨后,他再次沖上前,朝面前的大個子揮下手里的鋒利脅差。
。
脅差,刃長在3060之間的一種傳統日本武士備用刀。
這一般是在太刀或打刀損壞后使用的替代品,放在古代,也是日本百姓、商人等非武士者為數不多能夠合法合規準備的自保武器。
惠現在還太小只了。
因為“式神使的弱點是本體”幾乎是全咒術界公認的概念,為了彌補這一弱點,惠自然而然的被要求無論如何都要學得一身頂尖的體術,以及各種近戰武器的使用方法。
禪院家儲存咒具的忌庫任由少主挑選,各式各樣的強大稀有的咒具陳列其中。
但以惠目前的體力、力氣和身高,他能夠使用的咒具不多。刀具類型中,也就只有脅差比較合適。
所以他最近就在苦練刀法。
以前和他對戰的指導老師,要么是禪院直毘人,要么就是他指定的某個擅長此道的咒術師。
可現在
次日。
訓練場。
“你的那個式神不是還沒回去嗎反正他也不攻擊你,你就和他對練,試試能不能砍到他好了要是砍得到,你就算有大進步了。”
一大早就醉醺醺的家主老頭看了看惠身邊還沒回去的影人頓了頓,隨后撓了撓臉,把刀塞給了惠,又丟了一把匕首給黑漆漆的大個子。
接著他便兩手往寬大和服袖子里一揣,再把訓練室一騰,便頂著一副“萬事大吉”的自在表情,就這么什么都不管了。
惠
惠低頭看了看自己懷里的脅差,又看了看影人手里那把小小的匕首。
惠面無表情感覺好像被侮辱了,但想想實力差,又好像沒有。
惠話說回來,那個只知道喝酒的混蛋老頭下次干脆把他的酒倒掉算了。
影人倒是在接住那把匕首之后,就漫不經心地轉了個刀花,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甚至還主動走進了訓練場,然后
大大咧咧的蹲了下來。
還對惠招了招手。
“”
惠拿著脅差默默瞪圓眼睛。
數秒后,他額頭迸起了一個十字。
。
除了魔虛羅以外,其他式神的調伏儀式失敗基本都不會死如果是自己不小心在戰斗時弄到致命傷另當別論,前九個式神只會在術師徹底失去行動力之后重新回歸影子、等待主人的下次挑戰。
這個“記錄外的特殊式神”挑戰失敗怎么樣,惠不清楚反正他昨天暴走捶對方失敗后沒死,只是被彈了一下腦門,痛得慌。
既然死不了,于是惠今天下手更用力了。
鋒銳的脅差一下又一下的揮去,卻總是被對方輕而易舉的用匕首穩穩擋住,哪怕是從后背方向撲去,對方也能夠輕描淡寫的側身躲開,然后一手把人拎住,最后再輕輕拋出去。
像是在逗剛剛學會伸爪子的幼貓似的。
一個小小的匕首就能把人耍得團團轉。
半小時后。
黑漆漆的大個子伸了個懶腰,無聊的原地側躺打盹。
徒留在一旁累到一身汗甚至爬都爬不起來的小孩生悶氣。
可惡。
這個惡趣味的混賬式神。
“下、下次絕、絕對要往你的臉揍一拳”
“你給我、等著”
被逗到團團轉的惠勉強撐起身體,用喘到幾乎聽不清的聲音顫抖著宣戰。
但是懶洋洋又無比氣人的黑漆漆只是挖了挖耳朵,頭都沒轉過來。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