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酒杯放到唇邊用做掩飾,低聲問小咒靈“你來干什么”
整個酒吧里,除了他沒人能看得到這只小咒靈。
小咒靈仿佛察覺不到異常,飛過來快樂地接話“我來找禪院甚爾”
孔時雨動作一頓,杯中只剩下一半的酒液晃動了一下,他收斂起眼底的異色,低聲說“我不知道。”
“你不是他的中介么”
“我手底下的人多的是,”孔時雨裝作隨意地說,“如果不是必要,我根本不會聯系他,更何況你覺得他會讓人隨便知道他的行蹤么”
好像有點道理,花理奈糾結了一下,還是不想放棄甚爾這么好的一個隊友。
“那你平時都是怎么找他的”她問。
“等他主動給我打電話。”孔時雨瞥了一眼酒吧里的電話座機。
花理奈qaq
為什么這個游戲里沒有手機
她又不能整天蹲在這里,錯過了禪院甚爾的電話,不就代表再也找不到他了么。
被甚爾單方面絕交的感覺更強烈了。
花理奈傷心地和孔時雨道了別,然后回家自閉去了。
她走之后,酒吧昏暗的角落里忽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禪院甚爾拉開蓋在自己身上的黑色衣服,好像在熟睡中被人打擾到了那樣,神色有些不快地瞪著天花板。
孔時雨從卡座上轉過來看著他“你醒的真不是時候。”
“剛才那只小咒靈來找你呢。”
以禪院甚爾的天賦,不可能聽不到那只小咒靈的聲音,可他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孔時雨也沒有拆穿他,只是看著他越來越不爽的臉色,在心里琢磨了片刻。
這是吵架了
帶咒靈一起出任務,把錢交給咒靈,現在跟那只小咒靈都能像是小情侶那樣鬧別扭吵架了
這也真夠離譜的。
但孔時雨還是沒有把心里話說出來,只是問“剛才那個委托,你聽到了嗎”
禪院甚爾沒說話。
孔時雨“接不接”
禪院甚爾“滾”
當他什么委托都接的嗎
把他當成什么人了
回到家里之后,花理奈自閉了一小會兒,又跑出去看了五條悟。
傷心的時候就想看看美人
五條悟意外的沒有說什么,回到家之后,也沒有再提過禪院家的事,風平浪靜得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花理奈松了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覺得有些害怕。
五條悟該不會是在憋什么大招吧
總覺得五條悟的性格越來越難以捉摸,好像長歪了的花理奈qq
怎么看都還是家里的哥哥好誒
性格穩定,成績優異,連帥氣程度都在穩步提升相信沒過幾年就能長成教祖雕像里的那種樣子了
在心里小小期待了一把,花理奈鉆進了自己的家園里。
一進入中心大樓,花理奈就看到了被打暈綁在柱子上的一大批人。
其中有幾個還挺眼熟的,好像是明明被她的咒靈嚇了一跳,還經常要來,都快把她這里當成鬼屋探險地的港黑成員。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放了眾多咒靈的五棟大樓就像是試膽大會中最有人氣的場所,吸引了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人。
就連每次港口黑手黨招了新人,也都要把他們丟過來歷練一圈。
不通過這幾棟大樓的洗禮,沒有資格加入港口黑手黨
花理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