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鄰在糾結要怎么和徐存湛解釋。
如非必要,她并不想騙徐存湛。
甚至現在回想,陳鄰都還會覺得無語;當時也不知道為什么,腦子一熱就撲出去了,等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和昭昭扭成一團在胡扯頭花了。
但仔細一想又好想并不是需要打架的事情。
話本不是她寫的,也不是她搜羅來放在這里的,她為什么要心虛
對面徐存湛還坐著在看她,兩條大長腿懶洋洋打直坤著。
陳鄰想了想,還是沒說謊,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剛剛在書柜上翻到一本話本,說你有十三個小情人,寫得挺露骨的昭昭想把話本拿給你看,我不想讓她拿,搶著搶著就打起來了也不算打架吧”
回憶了一下兩人小學生式的胡扯頭花,陳鄰嚴謹的補上了最后一句。
徐存湛“就這”
陳鄰“就這個。”
徐存湛扯了扯嘴角,笑出聲“你真是”
后面的話他沒說完。陳鄰眨了眨眼,還等著他的下文呢,徐存湛就不說了。
他站起身,對商枝語氣熟稔道“你是醫修,她臉上那道口子你給她看看。”
商枝點了點頭,走到陳鄰面前,對她柔柔的笑。
陳鄰仰起臉配合的給她看臉上只有左邊臉頰被抓出了印子,胳膊上也有幾個牙印,但是沒有咬破皮,看得出來昭昭分外嘴下留情。
商枝給陳鄰拿了兩盒藥,囑咐她早晚擦,破皮的地方別沾水。
或許是因為昨天才從常煥東那聽到了徐存湛和商枝的八卦。
真假不論,光是青梅竹馬這樣的身份就足夠產生聯系。所以陳鄰總是不自覺去關注這兩個人有沒有互動她還記得這兩人在自己面前碰面,商枝開口就喊了蓮光。
之前和徐存湛打架的那個和尚也喊過徐存湛蓮光。
可能是字,代號,反正是很親切的稱呼。
陳鄰沒有追問過蓮光的意思,甚至連更親近一點的存湛都沒有叫過。她喊徐存湛總是連名帶姓,或者一個禮貌性的徐道長。
反正徐存湛也一直喊她陳姑娘。
陳鄰觀察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徐存湛和商枝互動。
他們各做各的事情,徐存湛坐在窗戶邊,側著臉在看窗外。商枝給陳鄰拿了藥,咳嗽著又回隔壁房間去了;她的臉色仍舊很不好,身上一股濃重的藥味兒。
雖然不互動,但陳鄰總覺得他們應該是熟悉的。那是一種不需要互動就能展露出我和這個人關系不錯的氣場。
等商枝走了,陳鄰才坐到鏡子面前,擰開那盒藥膏,往臉上破口處抹。
乳白色的黏糊膏狀體,抹到傷口上時倒是不痛,就是很涼。陳鄰的臉皺了下,眉頭擠著,用食指去把破口上的藥膏抹開。
雖然不痛,但是太涼,陳鄰呼吸比平時重了些,咬著牙根小口吸氣。她看鏡子,徐存湛的目光就又轉回她身上陳鄰背對著徐存湛,襦裙上杉露出一截脖頸,細白皮膚被脊椎骨節頂起一小塊,一小塊,間隔很規律的小巧的凸起。
她抬手抹藥時,衣袖往下滑落,露出同樣骨節顯眼的手腕。
徐存湛手指動了動,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陳鄰嘟嘟囔囔的聲音傳進他耳朵里“當時也不知道為什么,腦子一熱就和她打起來了是不是因為魅惑術啊”
“我覺得那個魅惑術中多了,可能會影響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