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存湛穿的衣服只是很普通的粗布麻衣,它并不具備任何的法器效果;所以理所當然的,鞭子抽破衣物,但卻沒能在徐存湛后背留下痕跡。
他連頭也不回,只是在陳鄰被鞭子聲嚇得一腳沒踩穩,差點摔倒時,伸手準確無誤的扶住了陳鄰。
陳鄰一站穩,立刻緊張的去看徐存湛“你沒”
徐存湛“沒事。”
盯著徐存湛屁事沒有的背,男人握著鞭子悻悻“媽的,這些劍修還真是硬骨頭”
黑袍人并不理會男人的臟話,抬手,從對方漆黑的袖口橫飛出一條拇指粗細的黑色鐵鏈;那鐵鏈如有生命一般,剛出袖便游走纏上徐存湛身體,將他從頭到尾都綁了起來。
黑袍人揮手一拽,徐存湛被拽得踉蹌,在地上打了個滾。
但他身體反應太快,這樣也沒摔,打了個滾又自己蹲穩了,翻身立起來,掀起眼皮看向黑袍人。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陳鄰都來不及反應,想了想,她老老實實走到被綁的徐存湛旁邊站著,把手背在身后,行為舉止看出乖巧。
黑袍人“他身上的靈力確實被封住了。”
男人躬身諂笑“自然,自然,我都說了,怕他不中招,特意給他用了二十倍的坎離散,就算他是天上的大羅金仙,現在也得老老實實給我當地上的普通人。”
黑袍人瞥他,不自覺流露出幾分高高在上的鄙夷。
但他什么也沒說,只是擺手“價格翻倍,自己去前院找掌柜領賞。”
男人頓時喜形于色,狗腿的奉承了黑袍人幾句后,便轉身屁顛屁顛跑了出去。
陳鄰趁著他們說話的功夫,小心翼翼挪動腳步,湊到徐存湛身邊“你背上真的沒事嗎”
徐存湛偏過臉,與她咬耳朵“這點力氣,螞蟻咬都比它痛。”
陳鄰“那這個”
徐存湛“閉眼。”
陳鄰一愣“啊”
不等她反應過來徐存湛的話是什么意思,忽覺后腦勺一痛,整個人昏迷倒地。
在她要摔到地面時,徐存湛屈身伸腿給陳鄰墊了一下。
黑袍人收回手,低笑“暮白山禁止弟子動凡心,道長卻如此憐香惜玉,真是難得。”
徐存湛兩手被反綁身后,臉上卻仍舊不見絲毫張惶,翹起唇角對黑袍人微抬下巴“好好珍惜,像我這樣的貨,你這輩子也就這一次機會見了。”
“真希望你之后也能這樣嘴硬。”黑袍人惱怒,咬牙切齒。
陳鄰醒來時只感覺后腦勺生疼。
她捂住自己后腦勺發出一聲哼哼,下意識閉著眼睛喊了句徐存湛喊完之后無人回應,陳鄰意識慢慢回籠,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床上。
她愣了愣,翻身起來,發現這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門窗都緊閉,除了她躺著的床,和一套桌椅外,就什么都沒有了。
活人也只有她一個。
陳鄰試著去推窗戶和門,但都推不開。她又嘗試把耳朵貼在窗戶上,想聽出點什么窗戶外面隱約能聽見人聲,但是聲音太小了,什么都聽不清楚。
她只好再躺回床上,想著也不知道徐存湛跑哪去了。
徐存湛說他沒有中招,但是那個黑袍人又說他身上靈力已經被封住了
突兀的,徐存湛在海底大開殺戒的模樣又涌上腦海。
陳鄰現在想到那場景,還覺得有點可怕。她搓了搓自己胳膊,在搓掉身上雞皮疙瘩的同時,也把那點擔心給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