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皺起,摸了摸自己心口,靈力在靈臺與經脈中四處游走走來走去,什么也沒有找到。
那些被吞下去的情種好像憑空消失了,既沒有發芽更沒有開花。
沒有開花,就意味著自己沒有情動吧
雖然心里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徐存湛實在解釋不了自己剛才為什么腿軟。
他是不信陳鄰能有什么法術能暗算到自己,讓自己腿軟摔跤的。
陳鄰自己走路就能摔跤。
但徐存湛也沒經歷過這陣仗。
他這輩子離女人最近的時候,就是從敵人手里搶人質,搶到了女人質,順手抓著對方衣領把她往身后扔的那一瞬間門。
那時候徐存湛滿心注意力都在敵人身上,人質是男是女他根本沒注意。至于對方被扔出去,那群廢物能不能接住人,人質會不會摔傷,徐存湛更是半點不在乎。
只要他的戰斗場里沒有拖后腿的家伙就行了。
可陳鄰不一樣。
陳鄰抱過他,喝醉了還親他。
徐存湛從沒被人親過,也沒有被人抱過。他感覺很怪,但又說不上哪里怪,因為這些事情只有陳鄰對他做過,他找不到第二個參考對象可以拿來對比。
想了又想,徐存湛又疑心是不是因為距離被親那會兒太久了,自己的心情已經平復,情種才沒有反應
倒也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那就得再親一次徐存湛低頭,手掌拍了拍陳鄰的臉。陳鄰偏過臉去,打開徐存湛的手,嫌他煩,翻了個身繼續睡。
被拍開了手,徐存湛也不惱。他看著自己被拍開的手,又看著陳鄰側臉,看了好一會兒,眉頭皺起,沉思。
那群狐貍是耽于享樂,不知節制的酒鬼。在徐存湛把陳鄰拖走之后,她們仍然沉迷于美酒帶來的快感,醉醺醺的開了一桶又一桶的春夢無痕。
空氣中都是酒味,很濃,摻雜脂粉氣,從屋子里面盤旋蔓延到屋子外面。徐存湛對這些東西向來很有自制力,但空氣中的酒味過濃,濃到讓徐存湛感到一點呼吸困難。
他俯身,單手撐在臺階上,垂首親了一下陳鄰醉紅的臉頰。
少女的臉頰格外柔軟,但日常生活過于無聊的徐存湛很難找到某種替代物來形容親到對方臉頰的觸感。
只是蜻蜓點水的一親,然后又拉開距離,徐存湛仍然單手撐著臺階不動,仔細感受自己靈臺之中的動靜情種一點反應都沒有,看起來就好像死了一樣。
難道親臉不管用
他皺眉,目光又轉回陳鄰臉上。
陳鄰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還睡得很香。
徐存湛又俯身,這次親了陳鄰的唇;他動作很輕,比起常規意義上的啵啵,這個姿態更像是只用嘴巴貼了貼陳鄰的嘴巴。
這是這個姿勢離得太近,陳鄰的呼吸撲到徐存湛臉上,酒味清甜,又發著熱。和平時徐存湛身上的燥熱不同,那是一種很溫暖的熱,像冬天沒睡醒的被窩。
當然,徐存湛冬天也不睡覺。
他只是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這個形容詞而已。
親完后他便后退,歪著頭疑惑的看陳鄰。
情種沒有反應,他雖然蹲了很久,但腿也不軟,反應和之前陳鄰親他那次完全不一樣。
這下徐存湛更搞不明白了。
陳鄰睡了個好覺。
她夢到自己回到了現代,終于和朋友續上那攤沒吃完的火鍋,點了她最愛吃的蝦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