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沒什么好緊張的,靈力你已經會用了,只要在關鍵時刻發動一個符咒就可以,又不用和鮫人打架也不需要斗智斗勇對,我可以我沒問題這點小事沒問題的
徐存湛也說了,就算萬分之一的概率讓自己碰上置換符出問題,他也有辦法撈自己,玩偶五感遲鈍被撕了也不會痛沒事的沒事的
兩手并用緊握著置換符,陳鄰用力一個深呼吸。這時她躺的盒子忽然劇烈搖動起來,陳鄰連忙把耳朵貼到盒子內壁上。
這次她終于聽見聲音了
雖然是很小很模糊的聲音,但是能聽出來很嘈雜,里面還有一些鞭炮聲,應該是送親儀式開始了。
陳鄰咽了咽口水,不敢再亂動,乖乖躺在盒子里,還不忘把一只耳朵貼在內壁上,努力去分辨外面傳來的那模模糊糊的聲音。
送親儀式從城主府出發,豐厚的嫁妝延綿數里,紅妝醒目,鞭炮聲震耳欲聾。和熱鬧的吹打以及鞭炮聲形成對比的,是街道上的冷清。
明明是熱鬧的婚事,卻沒有任何百姓出來湊熱鬧,家家戶戶大門緊閉,就連送親抬轎的奴仆也滿臉驚惶不安。
城主沒有出來,選擇了窩在后院與小妾廝混,似乎要被送上海船的人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一樣。
鷂城最高的燈塔建在港口,因為太高了,所以只有守燈塔的人會在天色漸晚時上來點燈。
徐存湛坐在最高處,微微垂眼就能看見底下蜿蜒的紅色儀仗隊。他手里拋著一顆三元丹,拋了幾下后又扔進嘴里“還真是熱鬧啊,對吧”
“熱鬧個屁你到底是誰我告訴你,要是讓我爹知道你綁架了我,沒你好果子吃”被五花大綁掛在屋檐上的穆如君,雖然害怕但仍舊不改大小姐本色,持續對著徐存湛輸出罵罵咧咧。
徐存湛看了眼被自己從新娘房間衣柜里綁出來的穆如君,很快又懨懨的移開目光,耳朵自動屏蔽了穆如君罵的那些臟話,視線落在新娘的那堆陪嫁品上。
他雖然聰明,但對凡間俗務卻完全是一竅不通,粗略一眼完全看不出那些陪嫁品的價值。不過看數量,應該是很值錢的陪嫁品。
徐存湛摸著自己下巴,自言自語“看來所謂新娘,并不是這場祭祀的重頭戲,那些陪嫁品才是最終要的吧”
“凡間的習俗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啊。”
無論是將自己的同族進獻給妖魔,還是將自己的財產進獻給妖魔,對徐存湛來說都是挺不可思議的事情。畢竟他一直以為他師父制定的三不殺準則,就已經是過度仁慈的體現了。
但凡人的胸懷似乎比他師父還要廣闊得多,連這種程度的欺辱都可以忍受,只是為了保證航海線的利益。
外面那種嘈雜的聲音漸漸安靜了下來,陳鄰使勁將耳朵貼在紅絲絨上面,卻什么也聽不見。
但她能感覺到盒子本身仍舊在輕輕的搖晃起伏,搖晃的頻率趨于規律,晃得陳鄰甚至有點犯困。
在意識到自己打哈欠的時候,陳鄰迅速往自己臉上重重拍了拍,強迫自己清醒過來。但棉花娃娃的身體果然對痛覺十分遲鈍,即使陳鄰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臉蛋,也沒怎么感覺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