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聞的水腥味,光是靠近都讓人不快,想要把氣味的源頭打爛了拿來煲湯,然后全部灌進那群死禿驢嘴里。
眼角余光一掃陳鄰,小玩偶正在專心致志盯著門上那道鎖。于是徐存湛把后面的話吞了回去,沒有當著陳鄰的面說出來。
畢竟本來就膽子小,沒必要嚇她。
陳鄰指了指門口的大鎖“這里全都鎖死了,我們直接進去的話會被發現吧”
徐存湛“不用進去,天亮之前,我找個好時機將你塞進陪嫁的嫁妝里面就可以了。”
他把陳鄰從肩膀上拿下來,一縱身躍上屋頂。
不愧是城主府的屋頂,質量真好,徐存湛踩上去,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他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坐下,把陳鄰放在屋脊上。
房屋很高,陳鄰站著可以眺望遠處房屋翹起的屋檐。
越過那些屋檐,可以看見更遠處一點蔚藍色的大海。正當陳鄰眺望大海時,她的視線里闖進來一個人穿著暗紅色利落勁裝的美貌少女,輕巧得像猿一樣攀過屋頂,直直朝著他們腳下的房間而來。
陳鄰覺得對方的臉有點眼熟,盯著看了一會兒后,她一拍徐存湛大腿“啊我想起來了,是那個新娘子”
徐存湛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哪個新娘子”
陳鄰“就是那個扔繡球差點砸到你的新娘”
徐存湛眉頭往下壓,有些不悅“都說了她根本砸不到我。”
兩人對話的功夫,穆如君已經接近了這間屋子。不過她完全沒有發現屋頂上的陳鄰和徐存湛,自顧自躲開護衛后繞到房間被釘死的窗戶邊,屈起手指敲了敲窗戶。
陳鄰挪了挪位置,趴到屋頂邊緣,好奇的往下看“你說她來這里干什么”
徐存湛蹲在陳鄰旁邊,垂眼,滿臉不感興趣的表情“不知道。”
穆如君敲了會窗戶,又側過臉將耳朵貼到窗戶上;房間的窗戶都被木板釘死,她聽了半天,也只能聽見木板縫隙間刮過去的風。
但這并沒能使穆如君放棄。她活動了一下胳膊,又繞到正門,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后才從自己頭上摘下發簪,搗鼓起門鎖來。
發簪末端插入鎖孔,只聽得咔噠兩三聲,那枚拳頭大的鎖應聲而開。
趴在屋檐上陳鄰看得目瞪口呆,不等她把驚詫的嘴巴閉上,那穆如君已經一閃身進了房間。
陳鄰“她進去了我們要不要跟進去看看”
徐存湛把她拎起來,重新放回自己大腿上“陳姑娘,我們的目標是鮫人,凡人的事情莫要多管,沾上因果很麻煩的。”
陳鄰“但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徐存湛的一根手指忽然壓在了她唇上。
雖然現在的陳鄰只是一個玩偶,但徐存湛卻是一個大活人
陳鄰愣愣怔住,忘記說話。徐存湛的手指并沒有要移開的意思,他屈起手指輕輕敲了下玩偶的嘴唇“陳姑娘,有時候對一件事情太熱心也未必是好事。”
“世間萬物自有它的規律,想要辦成一件事情也需等待水到渠成,急于掌握一切或過求萬無一失,都會埋下禍根。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