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蓉說“你還好意思說我當初是這樣教的嗎”
郭靖說不過黃蓉,只得逃之夭夭了。
郭靖很是哀憐他這位剛相認的義弟,可他這想法又不能跟對方說,他的直覺告訴他,他要是把這話說出來了,義弟他必然會不高興。
義弟他這段時日以來,因著手腕上的鐵鐐的緣故一直未曾練武,即使這鎖鏈被拆除掉,想來他也需要修養一段時間。
可他們在三月廿四于嘉興還有一場比武。
就這樣對上義弟,郭靖覺得自己未免有些勝之不武。郭靖并不是一個喜好爭強斗勝的人,他想著,自己干脆認輸好了。可他又明白,自己這樣做太對不起自己的那幾位師父了。
實誠人一旦鉆了死胡同,那就別想著他能主動倒退回來。
郭靖甚至覺得,義弟他不眠不休地調配綠礬油的原因,很有可能也是因為自己,他一定還記掛著那場比武。
郭靖難得露出一抹苦笑,想要勸勸他,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來到喬衡在歸云莊內的住處,開口詢問“弟弟近日身體如何”
正站在院內的青年穿著單薄春衫,接連幾日受這鐵鐐的折磨,雙目中的明亮稍減,雙睫開闔間,帶上了幾分令人心悸的清寒。
喬衡剛要讓人去找郭靖,沒想到他正巧過來了。
他已用綠礬油腐蝕掉這副鐵鐐的關鍵處,如果陸冠英再向當初那樣給它來一記狠的,它的下場絕對與之前不一樣。
“有勞兄長記掛,弟弟正有事要找兄長。”
郭靖還沒來得及問是什么事,就被對方塞過來一柄刀。
喬衡指了指自己腕間的鐵鐐,說“兄長只管砍這鎖鏈一刀就是。”
郭靖拿著喬衡遞過來的刀柄,也不知道義弟是要干什么,難道是那綠礬油起作用了他不是多話之人,只是順著義弟的意思,手穩穩地持著刀,在對方指定的位置運上內力砍了這鐵鐐一下。
只聽到一聲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緊接著又是啪啦一下,像是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地面上。
郭靖瞪大了眼睛,只見那副鐵鐐被他一刀砍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