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女孩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看得出是雙胞胎姐妹,只是她氣質更加溫婉寧靜,說話也平和穩重,似乎身體略虛,有些病氣。
聽兩人的對話,宋小竹大概弄清楚了她們的情況。
陸小房是“行商”,陸小廚是“采集師”,姐妹倆住在一棟老舊公寓里,條件十分惡劣,當然比垃圾山下強多了,至少這兒不漏風也不漏雨。
她們吃得很簡單,似乎是一些混合的營養餐。
宋小竹撥弄了一下“進度條”,將平靜的夜晚快進過去,等來了朝陽升起。她還要再觀察一下,也想透過陸小房的眼睛,看看這個外面的世界。
陸小房起得很早,天蒙蒙亮她就做好了早飯,留了張紙條,寫著“好好吃飯,我去跑商了。”末尾畫了個簡筆畫,能看清是個小房子,倆窗戶和門湊成了一對鬼臉。
小和“那是什么”
宋小竹給好奇寶寶解答“算是署名畫吧。”
小和“不懂。”
宋小竹給她仔細解釋了一下那是個小房子,末了又畫了一簇竹子,說道“看,這算是我的署名畫。”
小和“我的。”
宋小竹想了下,給她畫了一個“這個怎樣”
小和“心臟”
宋小竹“是愛心。”
小和“哦。”
很顯然,她不明白,甚至都不知道該去問什么。
宋小竹也沒急著去解釋。
不急,小和同學已經越來越好奇了,這是好現象。
陸小房住在圣城。
這還是宋小竹第一次見識到這座真正屹立于廢土之上的巨大城市。
在李思媛的記憶中,這里繁華富庶,處處是高樓大廈,街道干凈整齊,飛行器穿梭其中,帶她前往一個又一個的華麗店鋪。
消費、購物;吃喝、玩鬧。
大小姐的生活充斥著金錢與快樂,同時也像折射著五彩光芒的泡沫一般,虛幻脆弱。
陸小房看到的圣城與李思媛截然不同。
她穿過骯臟的樓道,來到了同樣破敗的街道。
公寓樓擁擠在一起,像一個個死去許久的龐然巨獸,無力地盤踞在街道兩側,穿行其中的人們猶如在分解著它的血肉一般,處處彌漫著腐爛與腥臭。
這里是下城區。
宋小竹從未見過,腦中卻第一時間門閃過了這句話。
邱舒雨曾給她講過,講的是墨城的下城區,可此時好像重合了。
陸小房對這周圍十分熟悉,她和路過得行人打招呼,甜甜的笑容很招人喜歡,在經過一家面包店時,還忽悠到了一整塊干面包。
咬著干巴巴的面包,陸小房停在了一個頗為打眼的建筑前。
相較于下城區的臟臟混亂,這棟小樓還算干凈,當然側面墻壁也有不少污穢這邊的公廁嚴重不足。
小樓有個大大的招牌,寫著四個字商人工會。
宋小竹眨眨眼,想起自己當年玩過的游戲,什么商人工會、冒險家公會、戰士公會的
藝術源自生活,做到極致的“游戲”,也是一門藝術。
這里的商人工會,招待的是各種“商人”系的覺醒者。
陸小房是一位“行商”,她的職業在“商人”中也算是最末等了。
宋小竹觀察了一會兒,大概懂了,這“行商”相當于快遞員。
這一整天,陸小房就是穿梭在商會和下城區之間門,來回倒騰各種貨物。
她人小力氣倒是不小,而且性格機靈,總能找到最輕省的路線,同時送達多個貨物。
這位快遞員小姐,偶爾還會兼職外賣員。
忙活了一整天的陸小房,賺到了10枚銀幣。
她在商會結算時,滿臉都難掩沮喪。
柜臺前那位“獸商”,慢悠悠對她說道“小房啊,城外才有大錢賺,你不能因為一次失敗就放棄,你姐那兒還有存款吧,再來租三頭猩猩獸,保你大賺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