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焦又想辯解,可想到那一巴掌,生生咽了回去。
胡老太不喜歡找借口。
任務失敗只有一個原因,自己不行。
其他的全是借口。
胡鴛掌心蔓延出白霧,裹住了那些石箭碎片,她閉著雙眼,凝神感受著
這一幕在崔焦和陳三眼里,是又敬又畏。
他們對覺醒者了解不多,每當看到這普通人無法掌控的力量,都有種對未知事物的恐懼感。
半晌,胡鴛收起了白霧,站起身道“果然是個覺醒者。”
崔焦心一跳,問道“是那邱舒雨”
胡鴛搖頭“應該是宋小竹。”
聽到這倆名字,陳三眼皮一跳,他面上不顯,在心里卻是暗罵一聲羅通這狗東西,真是掉錢眼子里了
“她她看著”崔焦瞳孔一縮,“那讓我動不了的一箭,是宋小竹射來的”
胡鴛“這不重要,這種特殊的武器,誰用都是一個效果。”
崔焦不懂了“那區長怎么能確定宋小竹是覺醒者”
胡鴛解釋道“白爺有一枚身傳覺醒石,他起初的確看中了邱舒雨,想把覺醒石給她,但是那丫頭在城里受過特殊訓練,只能融納特定的覺醒石,否則會自爆而亡”
這是崔焦和陳三都不知道的事,他們聽得專注,雖說都是普通人,可誰沒暢想過成為“超人”
哪怕年紀大了也無所謂,胡老太就是很晚才覺醒的,照樣強悍。
崔焦明白了。
既然白爺沒法將“身傳”覺醒石給邱舒雨,那肯定要物色其他人選。
眼下那四個人里,肯定有一個覺醒者,其中和白爺有關系的只有宋小竹了。
崔焦心有余悸“她這是什么職業又能做斧頭,又能做弓箭,似乎還會制毒”
胡鴛略作沉吟后道“那不是毒,應該是某種藥粉,想必是白爺給她的至于斧頭和弓箭肯定是制作系的,我本以為是一名工匠,沒想到居然是武器學家。”
崔焦和陳三聽得心一咯噔。
“武器學家”這四個字,哪怕只是聽名字,都覺得心驚肉跳。
她的個人作戰能力未必有多強,可她做出來的武器,一旦配備給相應的戰士,比如柳家村的獵人們,那戰斗力就太可怕了。
眼下,他們竟然失去了一位“武器學家”,甚至還可能會失去白爺
崔焦意識到自己犯了多么嚴重的錯誤,一時慌張不已。
“既然是武器學家,怎么還還會做斧頭”他忍不住問道。
胡鴛輕嘆口氣“你們不懂,覺醒者有著很強的局限性,每一職業都有自己的閾值,就拿武器學家來舉例,一般情況下,一位武器學家一生也就只能選定三種武器來研究、制作”
崔焦還是不明白“但斧頭不是工具嗎”
胡鴛“你拿斧頭砍不死人”
崔焦“”
胡鴛“一個武器學家選擇研究工匠才會制作的工具,想必也是深處這垃圾山下,容不得她做過多選擇了。”
她說到這,崔焦和陳三總算是明白了。
按理說,斧頭這種工具,“武器學家”是不屑于去制作的,但宋小竹的生存條件太苛刻了,她需要賺錢,比起工匠,顯然社區對斧頭的需求量更大。
所以,她哪怕一生只有三次機會,也不得不選擇斧頭。
胡鴛瞥了眼崔焦,說道“她可以殺了你,但她把你放回來了。”
崔焦再也不敢輕敵,此時神經緊繃,后背沁滿冷汗。
胡鴛眼睛瞇了瞇道“所以說,我們還有機會。”
她看向陳三,囑咐他道“明后天吧,你去一趟柳家村,帶上嗯,100瓶抗生素和兩千斤雜糧粉,外加20匹麻布,還有”
陳三聽得眼睛睜大,哪怕他心機深沉,此時也忍不住開口“區長,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