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竹沒急著去用,而是仔細打量了一下這片“藥圃”。
林場這邊的土地,經過了人為凈化,所以長出了高大的樹木,同時也有零碎的雜草。
宋小竹研究了好一會兒,心里大概有了個輪廓,這林場的凈化并不全面每顆樹扎根的地方,土地是最干凈的;連樹樁都沒有的地方,則寸草不生。
一個窩窩一棵樹,倒像是在種蘿卜。
眼前這一片雜草,宋小竹用步子大體量了量,約莫有五六米見方,
這么大塊地方,按理說至少有兩珠樹苗或是被砍伐后待清理的木樁,然而這里像被人遺忘了一般,沒有樹木,只有雜草。
宋小竹憑借著自己粗淺的植物學,盯著雜草們辨認了許久
可以確定的是,這些雜草不是人為種植的,應該是當年的“種植家”倘若有這個職業的話遺漏了這片土地,沒有種下樹苗,導致雜草叢生。
有趣的是,后續也沒人再來補種。
難道真有“種植家”
沒有他們出手的話,樹苗種不活
宋小竹覺得自己沒準猜中了。
這個世界的土地,都需要“凈化師”來凈化了,那需要專門的“種植家”播種、育苗,也就沒什么好奇怪的了。
既然不是人為種植的,也就沒人會看護
伐木工們也忙得很,誰也沒空像她這樣,圍著一片狗尾巴草打轉。
宋小竹又細細研究著,這里不止有狗尾巴,還有大刺頭、小刺頭,以及更多不認識的雜草。
咕嚕嚕。
餓了一天的肚子在叫喚。
宋小竹捂著小腹,緩了一會兒后,靈機一動。
憑什么不吃飯,為什么不吃飯
誰也沒規定,只能用腐爛的食材來制作簡餐。
眼前這片雜草里,沒準就有可食用的野菜呢
宋小竹那有限的植物學知識,沒法讓她辨認出哪些可食用、可藥用
但工作臺,自帶“鑒定”功能,她選定了配方,敞開了往上放就是。
宋小竹避開了自己已經認識的“藥草”,拔了挺多看起來嫩嫩的野草,放上去兩份后,又照例放了一份低污染的水。
白霧散去,一次成功。
這合成率還挺不錯。
宋小竹好奇地看向了“能吃的簡餐”,色澤上和用腐爛食材的不太一樣,更加接近野菜糊糊了。
她用隨身帶著的塑料瓶盛了出來,小口嘗了嘗。
味道也像野菜糊糊,但口感上要綿密得多,也不那么苦澀嗆人,還帶著點淡淡的回甘,喝著挺舒服。
宋小竹喝完了一份,很有些意猶未盡。
只可惜每日限量,她還得留著份量,晚上和邱舒雨一起喝。
簡餐入肚,宋小竹的身體不適感大減,又有精神去研究這片雜草了
此時它們不只是藥圃,更是菜地。
施肥,勢在必行
宋小竹拿出了“肥料”,這還是她第一次認認真真打量這袋子肥料。
它和其他物品不同,合成后自帶包裝袋,想到商保是穿著衣服被放上的工作臺,宋小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能細想,不能細想
包裝袋是灰白色的,封口是類似于密封袋的封條,一拉就開。
宋小竹做足了心理準備,拉開了包裝袋,撲鼻而來的是一陣腐臭味,她心咯噔了一下,生怕看到什么恐怖畫面。
好在里面裝的是灰白色的顆粒,有點像泡沫球,只是要重得多。
徹底打開后,味道更沖了
宋小竹膽戰心驚的,一邊屏著呼吸,一邊開始野蠻式施肥。
說是野蠻,也是跟行家相比,總的來說,她還是有些章法的。
宋小竹跟著爸媽下過地,知道施肥也有講究,眼下這情況,應該叫“追肥”,狗尾巴草也好,野菜也罷,都已經長出來了,甚至長得頗有些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