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平若葉稍微側過臉偷偷翻了個小白眼,無語道“臭老頭,這個玩笑開得可不高明。”
如果平家選擇跟咒術界御三家之一的五條家進行家族聯姻,那么五條家能夠有資格跟平若葉聯姻的,也就僅有五條悟一人。
同為三大咒術師后代且繼承了祖先術式,平家絕對不可能棄百年一出的六眼和無下限集一身的術式擁有者,退而求其次去選擇五條家其他人。
總而言之,平若葉與五條家的婚約,人選只能是五條悟。
所以,平若葉才對平鎮盛的反問表示無語,訂了五條家,還說人選不是五條悟老爺子式的冷笑話。
“老夫看見了淑女可不會翻白眼吶,若葉。”
“嗨嗨”
平鎮盛逗弄了一下平若葉,心情舒暢的又喝了一口茶水,才回復她之前的問題“事實上,老夫不知道五條家那小子的意見你先別急著瞪眼。反正平家和五條家在前些日子已經定好了此事,這么長時間五條家主應該是早已知會了五條君這件事,而且我們約好這周日他攜五條君一起來府拜訪”
“等、等等”
前些日子就定下了
平若葉磨磨牙,皮笑肉不笑道“您不覺得您這出先斬后奏,通知我的時間有點晚嗎”
“嗯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大了您獨斷專行不講信用冷酷無情”
“是么老夫不覺得。”平鎮盛放下杯盞,瓷制杯子輕磕桌面發出輕響。
他的眼神意味深長,望著平若葉不同于在外人面前的活潑模樣,聲音略帶著長輩的調侃取笑意味說“婚約的另一方是五條君的話,你怎么樣都不會反對,不是么”
“”無言以對。
當事人沉默不言。
當事人若有所思。
當事人定下結論。
“雖然是這樣沒錯”這是事實,沒什么不敢承認的。三秒后,平若葉狐疑的看向平鎮盛“但您是怎么知道的該不會是偷看我日記了吧”
不然的話,祖父怎么會知道人選是五條悟的話,她不會反對不經過自己同意就私自給她訂婚,按照她的性格早就出門套麻袋揍人了。
就像平若葉偶然遇見過一次的禪院直哉,他當初就是因為口出狂言,對她說了一句我的正室之位就適合你這種安安分分又出身世家的女人,而被她狠狠揍了幾頓。
平若葉記仇且小心眼,光揍幾頓并不能消氣。
在最后一次打暈了禪院直哉后,她給他塞進熒光綠色的麻袋,之后又吊在禪院家用于宴客的大殿房梁上,讓其在眾人眼前丟盡臉面。
幸好,賴于自己平日苦心經營的人設,沒有任何人懷疑到大和撫子平若葉身上,禪院直哉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宵小是誰。
或者說,禪院直哉壓根沒覺得他當初的言論有任何問題,當然從為懷疑過平若葉。
外人不知平若葉的真面目,但作為親人的平鎮盛肯定是非常了解的。
擅自給自己訂婚約,以平若葉的脾氣性格,跑去迫害婚約另一方這種事情,她絕對能干得出來
所以,她才會懷疑敢瞞著自己訂婚約,卻又不擔心她會因反對而做手腳的平鎮盛,是如何篤定的。
平若葉的第一反應就是被她大咧咧攤在書桌上的,日后用于的日記本。
“什么偷看日記,老夫才沒那么無聊”被污蔑了人品,平鎮盛虎目圓睜,“你以為你那些偷偷摸摸的舉動,身為家主的我會察覺不到前兩年,你派遣家里的那名反轉術式者去了一趟東京救人,又私下雇傭那個離家出走的小子都干了什么,還有咳咳,不用老夫再多說了吧。”
“哦,不用了。”
這些事情足夠解釋疑問了。
嗯,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