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走來的艱難波折,都被此刻肆意的動作放的無限大。譚文森眉眼帶笑“國師大人,今夜容小可放肆一回”
葉南音悸動的心微顫了一下,習慣了他的溫柔相待,他此時的強勢叫她無所適從。“你”
嗯
他十分耐心地摸著她綢緞一般的長發,輕輕拆掉她頭上的鳳釵。葉南音咬唇你先你別譚文森忍不住笑別怕,我不會吃了你。
她怎么就不相信他呢
第二天清晨,雞叫了三遍,男人掀開紗帳出來,光裸著上半身吹滅了蠟燭,他轉身的時候,背上的紅色抓痕特別顯眼,顯得格外放浪
好歹他的瘋狂只在她面前,只在屋里,出門后,他又是那個別人熟悉的,分寸感十足的譚檢察官
葉南音睡飽了起床,已經是下午了。
這會兒,昨日還沒走的賓客,今天都走了,院子外面也安安靜靜,沒有昨日的喧鬧。葉南音在床上坐著醒了醒神,才穿好衣服,慢慢出門。
“譚文森呢”
許靜正在發面準備晚上做面條“你醒了啦小譚去送他爸了,估計走到半路上了吧。你餓不餓我給你弄點吃的。
有點餓。
那你過來坐著,一會兒就能吃。譚家父子倆。
譚淵昨晚上沒走,在葉家吃了午飯才提出要回北京,葉定國見狀,叫譚文森開車送他。當時譚淵心頭一陣酸楚,葉定國和他兒子的關系比他更加親密,讓他很不是滋味。去市里的路上,譚文森專心開車,父子倆一句交談都沒有。
車子快到市里了,譚淵才開口道“我沒想到,葉家的人脈關系竟然如此深厚。”譚文森
淡淡應了一聲。
“你娶葉南音不是因為她的背景吧。”
嗯。
譚淵扭頭看兒子的側臉“雖然你不愛聽,我還是想說,不管如何,你們現在是夫妻,既然是夫妻,利益就是一體,你好她就好。
見兒子不說話,譚淵繼續道“你現在到這個位置,我幫不上你什么忙,你要再往上一步,少不得要你媳婦兒幫你牽線搭橋。她認識那么多人,她如果愿意,有法子
夠了
車子停在機場外面,譚文森冷聲道“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所以不要用你的想法來教我做事。
“我做這份工作,從來不是高官厚祿”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譚淵解釋就算你有理想有抱負,你站在高位,做那個拍板的人,不是更容易實現你的理想抱負嗎
如果如你所說,不用汲汲營營,我在現在的位置就能實現我的理想和抱負。
是,譚文森從來不否認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紛爭。有些人運氣不好的人,他明明跟人家做同樣的事,但是別人就是比你升得快,爬得高,就因為別人背后有人。
但是,那只是沒有根基人。像譚淵,像他,他們從開始就一直被人看到。他們很幸運,不用活在暗處,他們要做的就是珍惜機會,多干實事。
兒子的話就像一記巴掌扇他臉上,腦子里快速閃過這些年來做的事,想了半天,他這些年,好像真的一件讓人稱道的事情都沒做。
這也不怪他,那十年誰不是明哲保身,他怎么敢出風頭
譚淵試圖為自己辯解,他比那些優秀的人、敢為人先的人有些不如,但是他比一般人還是做得好吧,至少沒人功勞也有苦勞。
可是,最近這五六年呢,他又做了什么譚淵面皮發燒。
他在個人生活和家庭上不是兒子的榜樣,他以為自己在事業上可以做兒子的榜樣,給他指點方向,現在看來,他也不配。
譚淵苦笑“我老了,沒幾年就要退休了,也做不了什么大事,以后就看你們年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