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先祖們并非是戰爭之神的子民,不會得到戰爭的庇佑。作為戰爭的敗者,會受到失敗的可怕懲罰成為斗獸場的奴隸而流盡血液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陵游微微撇過頭,似是在回憶過往的一切“正是因為祈愿之神最后的恩賜,先祖們才得以逃脫那個是非之地,逃命的途中又損失了不少的族人,不遠萬里來到濯月澤,剩余的人才勉強安定了下來,并自稱遺族,是為祈愿之神的遺眷。”
微生輕輕一笑,回憶道“戰爭之神,以往也遠遠見過一面,的確是一個熱愛如火般熾烈戰爭的家伙。”
只是當時摩拉克斯也并未與戰爭起沖突,那位戰爭的魔神將全身心都沉浸入一場她親身上陣的戰爭之中,并沒有關注他們這兩個路過的旅客。
倒是陵游口中的祈愿之魔神,他與摩拉克斯都未曾聽說過,大概是后來才出現的魔神。
“難怪見你對已故的祈愿之神并未有多少崇敬之意,原來是祈愿之魔神死的太早,你只聽過傳說,卻并未親眼見證,也就并無真實感,更注重于你們遺族的現在與未來,你是一個實務派。”
陵游苦笑道“只是我從小被選為侍奉祈愿之神的祭司,也不可表現出來毀了族人心中的信念,若非此時妖魔作祟,陵游也無法得到改變的機會。”
微生饒有趣味地抬頭望向離得越發近的濯月澤“那看來你們先前想要歸附歸離原的決定,也并不是很受你們族人的歡迎啊我們的到來,也說不定只是你們無奈之舉的妥協罷了。”
“因為你們的祈愿之神已死,而螺珠與其說是保護了你們,倒不如說是給你們帶來了覬覦螺珠的災難。”
陵游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氣,執禮道“還請仙君見諒”
若陀探究的目光在陵游的面上掃過,不置一詞,魈卻是皺起了眉,有些怒于遺族的不敬。
微生平靜地看著遠處風貌漸顯的濯月澤,心中的思緒越發沉著。
祈愿之神擁有實現一切愿望的能力,但愿望卻是最為深不見底的溝壑,欲壑難填。
而陵游心中的欲壑,也并非他所說的那般簡單,僅僅只是希望遺族能得到巖君的庇佑。
對祈愿之神的態度暫且不提,陵游在面對他們之時,亦有平等相對和屈居順從兩種雜糅在一起的態度。
在面對有所求的存在時,若非是極好的關系,可不會有這種奇怪的態度。
平等嗎
同時令微生疑慮的是,陵游的眼部與其說是因疾病等原因不能視物,倒更像是沒有眼睛一般。
是他口中的天生殘缺,還是后來的意外
“不過,來都來了,先看看倒也無妨。”在一陣令人膽顫的沉默之后,微生隨意地說道。
“多謝仙君垂憐”陵游重重地松了一口氣,露出一個歡欣的笑容。
正在此時,云舟也緩緩下落,得見星河破碎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