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因知道顧棲在乎什么,他走到副駕駛座后,伸手捏住青年的后頸,低頭與之交換了一個吻,直到將人的嘴巴吻得又紅又腫,才退開些許,“三天后就能到了,時間應該剛剛好。”
“那就行嘶,你現在怎么親人力道那么大感覺都破皮了”顧棲沒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腫脹的唇,只是那里一片發燙的火辣辣,以至于一時半會兒他什么都感覺不出來。
“那我看看有沒有破皮”蜜色的手指輕輕捏住青年蒼白的下巴,似乎準備做一場格外仔細的檢查。
“唔,你幫我看看嗚嗚”
顧棲連話都沒說完,就再一次被耍無賴的愷因吻住了。
因為忙著趕路,再加上顧棲情緒復雜地等待著和低階蟲族們的碰面,于是這幾日愷因所有的求歡請求都遭到了拒絕,此刻有機會占占愛人便宜的aha自然不會放過
深紅色的發絲落在了顧棲的側臉,又被另一只大手小心翼翼地拂開,可甭管愷因手上的動作有多么的輕巧、溫柔,落在顧棲唇上的力道卻一點兒不減,等他終于在即將窒息前舔著愷因的唇被放過一馬時,原本只紅腫的唇這一次真的破了皮。
顧棲舔了舔嘴角,淡淡的鐵銹味兒暈開在口腔里,他夾了夾腿,抬手摟住愷因的脖子,仰頭問“所以你是在邀請我嗎”
“嗯,”愷因低頭,有種居高臨下的掌控感,他的手掌不住地捏著愛人的后頸,像是一種安撫,也像是一種控制,“哥哥,你已經拒絕我五次了。”
“誒,已經這么多次了嗎”顧棲皺皺鼻子,“好吧,但我之前確實是有點兒心潮澎湃。”
低階蟲族們在顧棲的記憶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即使知道它們絕對可以重新孵化,可顧棲依舊會緊張。這種緊張被他很好地掩藏在心底,但卻瞞不過愷因。
愷因“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
愷因總是很擅長轉換自己面對顧棲時的身份當他想要得寸進尺地擁抱愛人時,他是會叫著“哥哥”的年下弟弟;當他需要用雙臂摟住不安的愛人時,他是心智成熟、行事沉穩的監護人daddy。
紅發aha捏著顧棲后頸的手微微用力,指腹揉過那層薄薄的皮膚,幾乎令顧棲感覺自己被碰觸到了皮肉之下的骨骼。
顧棲“什么”
“擔心它們責怪你。”
沉默蔓延,顧棲想低頭藏住自己的表情,但下一刻卻被愷因近乎強制地捏著后頸。
蜜色的手指從青年的后脖子伸到了后腦勺的發絲之下,微微粗糙的指腹帶著些不容拒絕的力道,原本由愷因扎好的馬尾逐漸凌亂,被全然揉在了aha的掌心里。
偶爾,顧棲也會為這樣強勢的愛人而著迷。
“顧棲,看著我。”
其實愷因叫他名字的時候并不多,幾乎是屈指可數的地步,當然排除有時候在顧棲神智不清時被喚名字的經歷。
黑發青年眨了眨眼,他有些慢吞吞地掀起睫毛,與愷因那雙瑰麗到奪人心魄的赤金色眼瞳相對,然后他聽到了aha緩慢卻沉著的回答
“它們從來都不會責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