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沒問題嗎”徐知有些擔憂。
“我可是前十席。”08說完,就一陣小跑離開了。
“你為什么這么關心她”忽然,糟老邪神的聲音冷不丁在徐知心里響起。
徐知覺得有些好笑,“因為她幫了我很多。”
這次如果沒有08,她不會這么順利。
“原來如此”糟老邪神似乎嘆了口氣。
徐知越發覺得糟老邪神對08的態度奇怪,趁著現在沒事,祂又愿意說話,她準備問個清楚。
“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不必遮遮掩掩的。做人呢,不,做邪神,最重要的是真”
話還沒說完,徐知就捂住腦袋,因為她聽到一陣又一陣的呼喚傳來。
“過來吧,過來吧,我在這里等你”
這聲音忽左忽右,忽遠忽近,又像是從門診樓外傳來的,又像是從她耳朵里發出來的。雖然她并沒有感到惡意,但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這不是糟老邪神的聲音,也不是福厄之兔的聲音。而是別的存在。
難道是黑山羊之崽
不對,黑山羊之崽不會這樣呼喚。
是詭醫生
剛一想到這里,徐知就感覺自己的雙腿好像不受控制般,往門診樓外走去。
一步,兩步
停下,快停下她在心里大聲吶喊。她和08不同,沒有那么強的精神力,抵抗不了里世界的血月。
“紅字,這是什么,有沒有辦法對抗它啊。”徐知問。
紅字一語不發,沉默的好像不存在一樣。
徐知越來越感覺身體就像個牽線木偶,完全不屬于她自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操控著向前。
很快,她走出門診樓。
血紅色的月光傾瀉而下,無數惡意的低語與呢喃襲來,就像無數根針刺向她的腦袋,陣陣發疼眩暈混亂交替。
她覺得自己從來沒這么難受過,以至于連站立都無法維持。
這時,一雙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她。
緊接著,一個穿著黑色與暗紅色交織的華麗長袍,黑色長發在月光下泛著絲緞般光澤的俊美男子出現在她面前。
是糟老邪神
祂站在徐知面前,擋住了月光。
“真弱小”譏諷的聲音從祂嘴里傳來,徐知覺得月光的傷害瞬間消退,她重新奪回了身體的掌控權。但與此同時,她感到大腦越來越遲緩模糊,整個人想沉沉睡去。
在意識清醒的最后一秒,她摸到了自己的通訊器。
片刻后,仁卓醫院一片荒蕪的草地中。
“可以遮擋月光嗎”徐知說。她的臉上似乎籠罩了一層冰霜,眼底也閃著淡淡的暗芒。聲音更是比平時低沉了不少。
準確的說,這并不是徐知,而是占據了徐知身體的祂。
“不會吧,不會吧。現在你雖然成了兩粒碎肉,但也不至于連這點月光都受不了。”祂對面站著一個穿白大褂的人,看起來是仁卓醫院的醫生。
“不是吾”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