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離開病房,徐知就覺得渾身上下像脫下幾層榴蓮殼般,痛感減輕不少,而且耳邊的惡意呢喃也消失不見。
藍色制服巡邏帶著她,走到了14號病房的門口。
徐知看到,病房里坐著一個腦袋和肩膀一樣大的男人,以及一個畫著怪異濃妝的女人。
她回到了表世界,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又撥通了通訊器,直到聽到08的聲音后,又看到08隔空給她傳送過來的特性物品,她才徹底松了口氣。
她趕緊撲到自己的病床上,拿出恢復精神力的符咒貼上,大口喘著粗氣擦著冷汗。
“你是如何想到這個辦法的”剛一閉上眼睛,一個無比俊美的長發男子就出現在她面前。
糟老邪神太過吃驚以至于露面了
徐知不屑冷笑,“剛才的推理超乎你的想象,依靠你自己的智力,根本無法聽明白我的話。”
祂愣住了,這話不是剛才祂對徐知說的嗎,現在徐知原封不動的還給了祂。
見糟老邪神吃癟,徐知開心極了。
但她現在想休息,不想看糟老邪神的批臉,于是她又說,“告訴我你的名字吧,我原諒你曾經的歹毒與囂張。”
果然,糟老邪神聞言一下子怒了,說出休想兩個字后便消失不見。
徐知隱約看見,祂轉頭的一瞬間,耳根有些發紅。
這是一個紅耳朵的邪神,徐知想。
其實,她剛才之所以能夠順利逃脫。是因為她忽然想起,糟老邪神曾經說過,混亂和秩序是一體的。
在里世界空間中,到處充斥著難以理喻的混亂,但這混亂之中總會有一些秩序與邏輯。她的精神力和特性還不夠,只能通過推理找出來。
穿著黑色制服,也就是代表混亂的巡邏讓她回到自己的病房。
于是,徐知想,如果她進入別人的病房,又會怎樣。
雖然不知道里世界住院樓的規則,但根據醫院的常識,她應該被巡邏趕出來。
不出所料,她剛一進去,就被護士要求離開。
但她現在的身份是病人,所以她編造了不能出去的理由,逼迫巡邏帶她出去。
而在此之前,黑衣巡邏一直口頭勸說,并不敢阻攔或是拉人。也就是說,如果黑衣巡邏對她動手,那就是違反規則。
相反,在之前的表世界中,藍衣巡邏卻可以打人,可以直接動手。
所以,巡邏既要遵守自己陣營的規則,又要符合醫院的要求帶徐知離開。
于是它只好從混亂轉換為秩序,從黑色制服變成藍色制服,將徐知帶走。
當然,也存在別的可能。比如她剛一進入病房,就因為違反規則被護士用榔頭敲死。又或者黑衣巡邏可以直接給她一棍子或是一槍。
但是徐知伸手摸了摸福厄之兔的腦袋。
既然兔子說自己這次性命無虞,有驚無險,那么自己就盡量大膽些,賭一把
結果證明,她堵對了。
兔子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愚蠢的女人,你剛才去了哪里,污染好嚴重呀。”
它一只可憐弱小又無助的兔子抵擋不過,只好陷入沉睡保護自己。
“已經沒事了。”徐知說,“等出去以后,想買什么床單墊子,隨便買。”
“嗯,算你有良心,我要不同花色一百套。”兔子翻了個身,又呼呼大睡起來。
*
徐知休息了不到三十秒,就聽到門口傳來響動,原來是護士來了。
穿著綠色護士服的希婭一臉哀傷又無可奈何的看著徐知。
午飯她先去了,沒有看到徐知和08整治李英他們。也沒看到李英向張醫生告狀,說徐知病情嚴重,要好好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