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阿無能有什么好夢”不跟你說。
嘖,對著舅舅還有不能說的。
慕容煦問到最后,也沒問出來,不過想想剛才自家崽做夢時的模樣,他心頭總覺得有些怪異。
兩人走到大帳篷里,一進去,帳篷里的咳嗽聲,痛苦聲,還有各種雜聲,都灌到了他們耳朵里。
凌瑞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受傷士兵,他偏過頭,抿了抿唇,問道“他們有止疼藥嗎”“有一些能止疼的草藥,但效果有限。”“關山居有藥。”
凌瑞說道有止疼藥。
他看了一眼這里的慘狀,最后,擰著眉頭,自言自語“該把水水叫來的。”水水可比他管用多了。
舅舅,我去寫信,讓水水來。
凌瑞想到什么就干什么,他說給水水寫信,就立馬把信寫給了水水。讓水水來,需要一點時間。在這點時間里,凌瑞從行李里扒啊扒,扒出來了一個手寫的小冊子。
“我會一點點制藥。”
凌瑞翻著自己的小冊子,沖慕容煦說道“舅舅,看我給你做點藥出來”止疼藥,消炎藥,這是夫子說過的,很管用的藥。他只有小冊子,自己并沒有親手做過。
但他相信,他可以做到
凌瑞在軍隊里忙碌了起來,他每天都有很多事可做。而這么一忙碌,他都顧不得想阿無了。
遠在大慶的阿無,遲遲接收不到自家崽的問候,心情慢慢的不太美妙了。大齊跟啟朝正在打仗。
凌琛這個啟朝帝王,沒向他尋求幫助。
自從凌琛登基后,對大慶的依賴,就在自發的減少。
阿無心里清楚,假以時日,凌琛會帶著啟朝,徹底跟大慶撇清關系。啟朝不會想一直依附著大慶。阿無思索著啟朝跟大慶,思索到最后,他眸光沉了沉,進了書房
。
在阿無要做的事情里,給崽崽打地盤,是他必做的事情之一。
現在大慶在他手上,他即將要開始,擴他的地盤了。
看著被掛在墻上的圖,阿無注視著,最后,把啟朝做了個標注。
啟朝是崽崽的,這個地盤,還是不要了。
凌瑞在軍隊干活,阿無在籌謀地盤。一時間,兩個人都有要忙的事。
人一忙起來,時間就很容易忽略。
凌瑞來了半月,都沒注意到時間走的這么快。
他這半個月里,努力做了藥,還跟著舅舅上了戰場。戰場危險。
慕容煦本意是不想讓他來的,可凌瑞自己想來看看。
“我不會拖后腿的,舅舅,我的武術課是過關的。”凌瑞不如四哥厲害,可他的武術功課,好歹也是通過的。慕容煦勸不住他,只能帶著他來了。兩軍交戰,偶爾會有戰前叫陣辱罵。慕容煦以前就跟人對罵過。
這次,兩邊罵起來,罵著罵著,慕容煦臉黑了。
他在這種叫罵中,很少黑臉。
眼下他黑臉的原因,只有一個
對方的叫罵聲中,有對他的寶貝崽的下流話。
凌瑞也聽到了下流話,他繃著張臉蛋,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你完蛋了”
敢對他說臟話,就等死吧。
凌瑞這邊上了戰場,另一邊,阿無就從自己人那里,得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