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們曾經住過的簡陋小窩一樣,只要是他跟阿無一起睡覺的地方,他都管這個地方叫家。
小崽崽軟軟的小嗓音,讓阿無沉著的臉緩和了一點。
崽崽被拐走,他不會怪崽崽。
他只會把這賬記在翟白頭上。
正在釣魚的翟白,滿臉遺憾,他沒想到秦無能找過來這么早。
嘖。
被秦無給發現,以后再想釣崽,恐怕都要不好釣了。
“秦無,我只是跟小七出來吹吹風,你不至于這么不高興吧”
翟白還在原地坐著,他語調輕飄飄的“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不會攔著小七跟其他人玩兒。”
“小七這么小,正是要交朋友的年紀呢。”
翟白的話,聽著沒問題,但聽到耳朵里的感覺有點怪。
秦無牽起小崽崽的手,目光冷冷的注視著還在釣魚的翟白。
他面無表情,撂出一句話來“我不攔著小七交朋友,但你做不了他的朋友。”
翟白“”
翟白哼了聲“你這還搞區別對待啊。”
他這樣的,當朋友怎么了
秦無不想跟他多說,牽起手中的小崽崽,扭頭走了。
小崽崽跟著他的腳步,一邊走,一邊回頭看了兩眼。
翟白給他比劃了個手勢,小崽崽點點頭,然后接著走了。
他們沒回住的房間門,而是去了街上。
學堂里雖然管飯,但吃多了學堂的飯,小崽崽總是饞外面街上的飯。
如今過了考核期,關山居里也不見有什么小偷了。
小崽崽牽著阿無的手,看著阿無給他買了一堆他愛吃的東西。
“好好次。”
小崽崽啃著雞腿,自己啃兩口,就遞過去讓阿無也啃一口。
他咬的慘不忍睹的大雞腿,就算遞給凌帝,凌帝吃歸吃,但吃的時候肯定要嫌棄皺眉。
阿無卻吃的眉頭都沒皺一下。
在街上逛夠了,也吃夠了,一大一小這才回去。
回去后,翟白還沒回來,滕良也沒在。
房間門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小崽崽站在阿無跟前,都不用阿無提,他就主動說道“不是我去找小白的。”
“我知道。”
秦無隨手拿了張紙巾,把小崽崽的嘴擦干凈,他這會兒面上已經沒什么情緒了,他心平氣和的問著小崽崽“翟白找你干什么”
“他找我有一點事。”
小崽崽在阿無面前,不想做撒謊的壞崽。
可他也不想這個時候就跟阿無說送禮的事,他怕他要是說了,阿無就不讓送了。
這個禮他是一定要送的
小崽崽在說完有一點事后,伸出小手,摟住了阿無的脖子,要阿無抱。
“等過幾天,我跟你說。”
等把禮送了,他會坦白的。
小崽崽以為自己不說,阿無就會不知道。
殊不知他的事情想瞞著阿無,根本不可能。
小崽崽又趁著阿無不在,把翟白放在河邊的桶給拎走,去給大考官送第一份禮。
他在前腳走,阿無就在后腳跟著他。
來到大考官的房子前,小崽崽的后背都累濕了,他抬手給自己擦了擦小臉上的汗,然后敲響了門。
門敲了一會兒,才有人過來開。
“老大,我在這里呀。”
個頭小小的崽崽,還沒有大考官的大長腿高,他仰著小臉,提醒著沒看到崽的大考官。
“我,我來給您送一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