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州在看著凌瑞吃雞腿,憋了一上午的蔣言,正在堵甄豐“我說你適可而止就行了啊,一上午都在叨叨個不聽,我看你就沒憋好屁”
“小皇子伴讀的位置,你也別想了。”
蔣言其實話也不少,但臨來時,他被他娘拎著耳朵訓了,說是如果他沒在小皇子面前留個好形象,回來就抽死他
他平時話多的時候有點招人嫌,所以為了不招小皇子的嫌,他只能憋著話,也克制著脾氣,盡量不嚇著小皇子。
他是克制了,甄豐卻是蹬鼻子上臉
眼看著蔣言都要擼袖子了,甄豐眼珠子一轉,直接叫道“殿下蔣言要打我”
蔣言“”
蔣言當場就是一腳。
等凌瑞湊過來看時,甄豐剛好跪趴到他跟前。
“殿下,蔣言他罵我還打我”
蔣言站在甄豐的身后,聽著甄豐的告狀,他還略圓的小臉上滿是無辜“我沒有,我從來不罵人,不打人的。殿下,您親眼看到我打人了嗎”
凌瑞“”
凌瑞老老實實的搖搖頭“沒看見呀。”
他過來的時候,甄豐就已經趴地上了。
蔣言聽他這么說,表情迅速從無辜調整到了委屈“甄豐他冤枉我殿下,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蔣言的年紀是三個伴讀里最小的,他今年才四歲,長得是帥氣的那種。
甄豐跟蔣言一個說挨打了,一個說被冤枉了,這場官司讓凌瑞的小腦袋都被吵得嗡嗡的。
最后還是陳州開了口“殿下要睡午覺,沒時間給你們判對錯,你們要是再吵,我就上報給少師。”
看著不聲不吭的陳州,結果還是個最能鎮住場子的。
在他的三言兩語下,甄豐憋屈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而蔣言也摸摸鼻子,消停了。
午飯過后是要睡午覺的。
凌瑞睡午覺也沒有回鳳華宮,他在外頭睡的午覺。
鳳華宮里頭,儀貴妃沒出門,但對外面的事,了解的一清一楚。尤其是小崽崽的這幾個臨時伴讀。
“我還以為小言能憋多久呢。”聽著吉燕的回報,儀貴妃唇角揚了揚,自言自語道。
“娘娘,下午要去圍場,咱們小皇子要去么”
上回在圍場出了事,她們小皇子后頭就沒去過幾次圍場。
她們小皇子小小的,去了圍場也騎不了馬,射不了箭,頂多是摸摸小馬,再抱抱弓箭。
“讓他們跟著,去吧。”
“是。”
吉燕垂首答完話,又退了出去。
而儀貴妃靠在美人榻上,腦海里還想起了吉燕順口提的,四皇子冷落她們小七的事兒。
她輕嗤了一聲,對這個小四有了不喜。
“不稀罕我們小七真以為我們小七是軟包子么”
她的崽崽可不是以前那個沒人管沒人要的崽,她的崽在她這兒,也是個寶貝疙瘩。
她的寶貝疙瘩,有人不稀罕,她稀罕。
等今兒小家伙回了宮,她就要給小家伙講講新的睡前故事了。
今天的睡前故事,就講一個小豬崽崽交朋友的故事吧,故事里的小豬崽崽只能跟喜歡自己的人玩兒,對不喜歡自己的人,才不搭理呢。
儀貴妃教育起崽崽來,從不會教著崽崽跟皇兄皇姐們該怎么相處。
她也從不把她們這一代后妃的矛盾糾葛說給崽崽聽,她不愿意讓崽崽思慮的太多。
她教育崽崽,是為了崽崽好,從崽崽的角度出發,
可宮里頭的女人,教起孩子來,跟她就不是一個教法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
凌瑞這個午覺睡得也不怎么好,他睡醒后,眼睛還腫了一點。
陳州去拿了熱雞蛋給他敷眼睛,蔣言也給他倒了水喝,甄豐則是在旁邊又開始了關心“殿下,要找個太醫給您看看嗎你這眼睛要是讓貴妃娘娘看見,她肯定要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