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這么坦誠,柳芬兒就越難以接受“騙了我的那個人,才是五少爺。他還給我看了腰牌,有他名字的腰牌。”
腰牌這東西,慕容煦的確有。
他把自己的腰牌摘了下來,遞給柳芬兒“你看看,是這個嗎”
柳芬兒顫著手,接過了腰牌,她在看過后,咬住了唇,眼底一片紅意“他給我看的腰牌,跟這個顏色還有字跡對不上。”
慕容煦“”
慕容煦了然“哦,是假牌。”
慕容煦還想再說點什么,他要從這個柳姑娘的嘴里知道更多的消息。
這次的局完全就是針對他的,且手段太下作惡心了,他最厭惡毀女子清白這種齷齪的行徑。
“舅舅,不要說辣。”
坐在小舅舅懷里的崽,忽然貼過來,小聲提醒道“姐姐要站不住了。”
凌瑞對大人的對話,還不能做到集中精神的去聽完,他的注意力早就從對話上轉移到了柳芬兒身上。
所以,他最先發現了柳芬兒的身體異樣。
果然,在他提醒完后,柳芬兒再也支撐不住這短短時間內的連番打擊,眼睛一閉,朝后倒了過去。
“柳姑娘”
慕容煦單手抱崽,另一只去扶著要倒下去的柳芬兒。
他還沒把柳芬兒給扶穩,在旁邊看到現在的凌琛,就已經搭了把手,把柳芬兒接住了。
“把她接回去吧。”
凌琛是皇長子,年紀雖沒慕容煦大,但論起成熟穩重來,他也不遜于慕容煦“要是讓他們父女留在這里,恐怕會有危險。”
慕容煦也有這個打算,但他遲疑道“你今日來,還要調查流民之事”
凌琛搖頭打斷他“眼下這二人的安危,同樣重要。”
流民之事,是否屬實還不清楚。
而眼下,這兩人他若是不管,到明天很可能他們就要變成尸體了。
凌琛的話說完,凌瑞也軟軟的附和道“帶回去叭,帶姐姐回去。”
“行,我們先回去。”
柳芬兒父女兩人一個臥病在床,一個昏迷不醒,要是帶回去的話,那自然得讓人背。
好在凌琛身邊有暗衛。
凌琛把人交給暗衛,并吩咐道“帶到將軍府去。”
暗衛領命,帶著人迅速離開。
慕容煦看著離開的暗衛,他捏捏懷里小崽崽的臉蛋,幽怨的嘆了口氣“你舅舅這還沒定親呢,就有人要來毀你舅舅的名聲了。”
慕容煦即將十五,十五歲的少爺,也到了該議親的年紀。
議親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立即議成的,這個過程要很長,單是相看適齡女子這一步,就要很操心。
門當戶對且性情合適的小姐,不是地里的大白菜,想要多少就要多少的。小姐的府上,也要對他們將軍府衡量相看的。
“舅舅,定親是什么”凌瑞摸摸小舅舅皺起來的眉頭,問道。
慕容煦“”
慕容煦“唔”了一聲,回道“等你再大一點就知道了。”
他們這已經出來大半天了,凌琛的正事還沒做。
在回去的路上,慕容煦拍拍凌琛的肩膀,跟他說道“等安頓好了柳姑娘,我再陪你過來一趟。”
凌琛看他一眼,沒拒絕他的好意。
等坐到馬車上,凌瑞扒拉著簾子,小腦袋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