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時知道,要小心。”
母子倆人的聲音從浴室傳出來,那么和諧,充滿了生活氣。
江翌站在客廳,仿佛與他們隔絕。
他好似從未參與他們的生活,以至于對這一幕如此陌生。
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思路,拿起來一看,是某位狐朋狗友。
就在江翌手機響的那一刻,浴室里,林輕給兒子擦身子的動作都頓了頓,緊接著,眼底露出厭惡的神色。
他真是夠了,天天酗酒。
要么是晚飯不回來吃,一直喝酒到深夜,要么,就是現在,電話一定準時到。
婚前溫柔體貼,時刻在她身邊噓寒問暖,看起來十足顧家的人,婚后變成了一個酗酒吹牛的爛人。
誰的錯呢
她眼瞎的錯。
另一頭。
江翌掛到了電話沒接,他再次看向浴室,輕聲輕腳走到了林輕的臥室里。
他現在都被她趕到了客廳,這里自然就是他們母子的臥室。
里面都是整齊干凈,和他睡的那個沙發有著天壤之別。
不過,江翌的目的可不是為了比較觀察,他來到林輕工作的電腦前,翻看了下,找到了今天的那組顧客資料。
江翌瞇了瞇眼,悄悄用手機記下男女雙方聯系方式。
這一對啊,拆散是真的不可惜。
他記得,這兩人后來離了婚,男方重新找了個女的,因為覺得林輕拍照便宜,又過來找她拍,還鬧出不少事情。
江翌坐回沙發上,還是用手機慢悠悠給男女雙方發消息。
兩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為什么這么著急結婚領證因為男方家要拆遷了,據說戶口遷進去,能多分好幾十萬。
于是,男方甩了不肯未婚先育的前女友,轉眼和現老婆領證,而現老婆呢嫌棄原來的男朋友太窮,未婚先孕嫁給男方,實際上,孩子不是男友的也不是和這個男方的。
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
這兩個人,還互相以為對方接盤自己,要是知道了,幾乎有的撕。
而且,拆遷的政策,可不是結了婚戶口遷進去就能領到錢,為了防止有心人鉆這個漏洞,江翌不介意提前讓他們了解一下政策。
那得是本村原始村民,或者戶口遷入本村年份達到十年以上。
將消息發出去后,江翌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翹著二郎腿,往后靠在沙發上,慢悠悠在看電視。
“洗香香。”小時時洗好澡,穿著睡衣走出來,看向客廳,沖江翌喊了一聲,“爸爸”
江翌望過去。
“小黃鴨看小黃鴨”小時時指著自己肚子上的小黃鴨,還一邊扯著衣服一邊讓他看,“嘎嘎嘎”
江翌手指彎曲,撐著下巴笑開了。
這個小不點就是好糊弄。
他還未說話,林輕也從里面走出來,見他還在家,眉頭一擰,看向他的眼神,有兩分不善。
她什么都沒說,淡淡移開視線。
“嗯,小黃鴨。”江翌敷衍點了點頭。
就是大的那只不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