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安怔怔。
她在想這算不算情話
就好像,沈烈親手將他的軟肋交給她,心甘情愿,生還是死只是她一句話的事。
“噯。”
陳靜安不知道怎么反應,只發出有些難為情的氣音。
胸口感覺到溫熱,有點快樂,還有點羞恥。
呼吸聲漸重,兩個人都一樣,心跳如鼓聲,聲勢浩大地敲擊起來,胸口渴求著什么,但唇瓣貼合那一瞬,微弱電流涌過全身,蘇麻顫栗過后才得意滿足。沈烈單手扣住她的腰,相擁的姿勢,懷里的人如一汪春風,再緊一些,能揉進骨血里。
沈烈吻的溫柔,輕磨含吮,去細細體味唇瓣的柔軟與甘甜,是失而復得,唯恐力道重一些就能叫她碎掉。
兩個人呼吸全亂掉。
陳靜安向后仰,腰上卻被摁住,仿佛一個支點,上半身在空中沒著落,她經不住,手臂往后撐著,手機早已沒力氣拿,被推到一邊,只是在晃動下,指尖偶爾碰觸到。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沈烈低低的聲音響起,那樣近,就像是貼著耳邊出聲一樣。
“我讓人將這房子徹底清理一遍,關于你的東西,全都清出去,眼不看心不煩,反正你全都不要,我留著做什么。”
額頭,鼻尖相抵,氣息糾纏。
“清出去了嗎”陳靜安問。
“沒有。”
“清到一半,又讓原封不動放回去。”
因為東西不少,家政公司安排過來的阿姨有三個,全都是公司里能力最拔尖的,干活利落效率,他看著東西迅速被收掉,比想象中的速度更快他以為東西不少,在她們那似乎不用半個小時就能全部收完。起初,他只是冷眼看著,很快,他看著空掉的衣柜,發覺胸腔里也跟著缺一塊,空蕩蕩的她的痕跡在消失。
等清理完,她就像從未出現過。
他中途叫停。
阿姨以為做錯什么,互相對望,問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還有十幾分鐘就能全部收拾干凈。
“不丟了,放回去。”
“”
阿姨們在這行都有十幾年的工作經歷,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要求。
東西復原,錢還是照收。
陳靜安似乎都能想象出畫面,胸口如堵,撐著手臂主動探身,在他的唇邊很輕地啄了下“沈烈,我回來了。”
很輕很輕,像羽毛拂過。
兩人近在咫尺,視線那么近,沈烈握住她的下巴,去碰觸她的唇,剛吻過,飽滿鮮艷還有些燙意,觸感真實,他探身再吻下來,比剛才要洶涌的多,撬開唇齒,肆意品嘗,陳靜安被吻到舌根發麻,呼吸不暢。
完全意亂情迷,全憑身體本能。
直到中島臺發出咕嚕咕嚕的沸騰水聲,陳靜安意識回籠,清醒過來。
她的針織外套被剝掉,只剩里面白色的吊帶裙,裙擺被推至腿邊,亂糟糟的,全是折痕,而沈烈的襯衣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解開,又是被誰解開,他光著精壯上身,視線里全是他清晰的肌肉線條。
很白,觸感堅實有彈性。
“湯燒開了。”
陳靜安偏移開視線,提醒道“你還是穿件衣服吧。”
下巴被捏住,被迫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