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來,還點了些酒,陳靜安也喝了一點,她酒量不好,而且上臉,沒過一會臉紅撲撲的,眼眸里也有些醉意,相比較下,沈烈就喝得過多,前輩們頻繁勸酒,敬兩個人的,全被他一個人喝掉。
陳靜安看不下去,偏向他“也不是都要喝的。”
“沒關系。”沈烈淡笑,仰頭,一杯酒再次入喉,他面色沒有變化,喝酒如喝水,這引得自詡酒量很好前輩的較量,又不免多喝幾杯。
陳靜安去了趟洗手間,回來時,幾位前輩在聊如今民樂現狀,話里話外不免有些悲觀,她走過去,沈烈閉著眼,頭略偏地靠著椅背,像睡過去。
室內是白熾光,明晃晃照著他立體挺拔的五官,眼闊很深,也有很重的陰翳,睫毛長直烏黑,過于秀氣清醒時多倨傲的一個人,睡著后,卻是一種近乎反差的平和。
想到他今晚為自己擋酒,心里多少有些感激,想了想,靠近些問他是不是喝醉了。
沒有回應。
陳靜安只好碰了下他“沈烈”
好幾聲,在她忍不住想要碰他臉,眼睫緩緩抬起,攝人心魄的漆黑明亮,什么都沒想的澄澈干凈,然后視線慢慢聚焦在她臉上,就那么看著,唇線依舊抿緊,誰也沒說話。
這一刻,呼吸都仿佛聲勢浩大。
陳靜安不得不承認,沈烈的皮囊極具蠱惑性。
她略遲疑,想了想問“你喝醉了嗎”
沈烈沒回答,我住她的手,以一種極慢速度往上帶,陳靜安狐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直到手帶到唇邊,他張開嘴,露出森白齊整的牙齒,在她沒反應過來之前,略重的咬了下。
陳靜安后知后覺,嘶了聲抽回手。
被咬的地方在食指第二個指節,上面印著極淺的齒痕,陳靜安有薄怒,忍不住擰眉問“沈烈,你是不是狗”
聲音又不得不壓低,擔心其他人注意到。
“只是想知道這根手指是不是沒骨頭不然怎么會那么軟。”
沈烈笑,神情顯得無辜,他輕啊了聲“原來有,只是比較小,細細的一小根。”
變態
陳靜安在心里罵著,也不再去想他到底醉沒醉,最好是醉了,她就把他拋到荒郊野外去,讓他回歸自然。
但她也只是這么想想,吃完飯買單后,一行人才往外走,基本都喝酒,打車回酒店,而沈烈開車來的,現在自己不能開,陳靜安只能陪他在路邊等代駕。
陳靜安低頭看著地面,不太愿意跟沈烈搭話。沈烈立在她身邊,單手扶著額,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一長一矮的影子,并肩而站。
夜風仍在吹,她抱著手臂抵抗寒冷。
忽然,長影子動了,靠近矮一些的影子,兩團影子成了一團,沈烈握住陳靜安的手臂,低著身,下顎靠在她的肩,擁抱住她。
陳靜安下意識掙扎,擁著她的手臂卻收得更緊,好像要將她揉進身體里。
單薄的衣料抵擋不了源源不斷烘烤著的熱量,他的體溫,他身上的味道,全都像生命體般侵襲,要滲透進血液,流回蓬勃跳動的心臟。
“沈烈”
“抱會兒,頭暈。”聲音沙沙啞啞的。
他喝的的確有些多,在里面不動沒什么,出來風一吹,癥狀加重。
陳靜安卻不信,仍然在掙扎,只是在有限的空間里,幅度都過小,在沈烈面前,她的力量忽略不計,她仍然不愿意就范。
熱氣噴到脖頸邊,沈烈道“再動,咬人了。”
剛被咬過,甚至都記得被咬時的痛感,陳靜安愣了下,好像被威脅到,四肢僵硬的不再掙扎。
感受到懷里的人老實了,雖然僵硬如木頭,也可能因為瘦,抱起來并沒多柔軟,沈烈仍舒服地抱著,下顎抵著她的肩窩忍不住輕哂。
“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