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陳靜安仍在回想紀弘說的話,她想要盡早結束這種狀態,就必須讓沈烈厭惡她,膩了她。
本就是新鮮感而已,又能持續多久。
她等不了太久。
陳靜安跟沈烈見面次數越來越多,大多時間,沈烈會讓紀弘先聯系她,確定好時間跟地點,然后接她過去。周五那天,陳靜安的課程早早結束,沈烈主動問她今晚想去哪吃飯,她思考后,敲出一家餐館名字。
川菜館,重麻重辣。
陳靜安主動點起菜來,看著菜單上標識出的辣度,直接點了幾道最辣的,服務員看著她文靜素雅的樣子,忍不住問“小姐你能吃辣嗎”
“可以。”語氣篤定。
“那這位先生呢”服務生問。
沈烈捏著杯子喝茶,只說隨她就好,服務生離開去下單,他放下杯子,漫不經心地問“我以為你們那都愛吃甜。”
陳靜安面不改色“我們家大概例外,我愛吃辣,不是常吃,但過兩天就會想吃。”
沈烈不可置否。
菜送上來,陳靜安便被菜系的顏色所驚到,辣椒仿佛是主菜,想吃其他的,需在里面挑揀,她托著臉已經覺得胃疼。
對面沈烈看她,問“不想吃,不舒服”
陳靜安只能硬著頭皮開動,她有些后悔選這一條開始,但想到沈烈在吃上這樣的講究,今晚他大概也不會好過多少,心里多少有些報復的快感,她替沈烈夾菜,夸著味道不錯,讓他多吃。
沈烈握著筷子,從容遞進口中。
“辣嗎”陳靜安關切問,眼底映著餐廳的燈光,過于明亮。
沈烈含笑,說還好。
是嗎陳靜安感覺到嘴里在起火,她不太相信沈烈一個不吃辣的會感覺不到,只當他忍耐度高,故意演出來的,她一邊吃,一邊不忘關照他,挑她認為最辣的來,到最后舌頭快辣到沒知覺,嘴唇紅腫,才不甘心停下來。
反看沈烈,除了嘴唇有異常的心,其余神色自然,面不改色,她開始懷疑,到底是沈烈城府深,還是紀弘透露的信息有誤。
一頓飯艱難吃完,陳靜安喝許多水也沒能緩解。
出餐廳,停車的位置有些靠后,已經過了飯點,沒有車再往這邊開來。陳靜安仍不甘心問他感覺怎么樣,是否覺得辣。
沈烈停下來反問她“你覺得呢”
陳靜安口齒不太清地道“有些辣,只是還不夠,以后再換一家”
她聽到低沉輕哂,還未來得及抬頭,一只手臂抵上她的腰,往自己的身邊攏去,下巴被鉗制住,往上抬起,對上漆黑熠亮的眼睛,沈烈附身低頭,輕易吻住她的唇。他來時洶涌,親吻時亦然。
唇上的麻一直沒停止,感覺要更遲鈍,等沈烈含吮住唇瓣,陳靜安才有真切的感覺,蘇麻感從唇上蔓延,直擊心臟。
滾燙熾熱,她的腰肢被不斷箍進,沈烈的手臂在不停收緊,幾乎要被揉進身體里,她才后知后覺反應辣不是味覺,是痛感,現在呢,她分不清究竟屬于哪一個感官反饋,或者,所有的感官都有,在共同作用下,她感覺自己快窒息。
沈烈輕咬下唇瓣,仿佛品味一般,他放開她時,見紅腫唇瓣上是瀲滟的水光,說不出的瑰麗明艷,陳靜安睜著眼,在呼吸,是被不小心被擺上岸邊魚,竭力想要呼吸氧氣。沈烈食髓知味一般,回味過后,才緩慢回答她的問題。
“嗯。”
“是挺辣的。”
依然是斯文摸樣。
如果不是唇上的水光,應當裝的要更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