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陳靜安的想法,沈烈說這是第一次,她本能不相信,怎么可能呢生來就含著金湯匙少爺公子哥,怎么會戀愛次數為零呢。但沈烈不屑于說謊,在這件事上,同樣沒理由。
陳靜安皺眉,心情復雜。
沈烈問“我看起來應該談過很多次”
陳靜安沒回答,算是一種默認。
沈烈笑笑,“我雖然是初學,但頭腦應當不差,只要老師肯教,我想應該不難學。”
老師指她可這種事,怎么教陳靜安出神時,垂著的手忽然被握住,溫涼的觸感讓她在意時間反應過來,車內的空間并不富裕,副駕駛的中間有放置水杯的障礙物,但現在上面并無東西,沈烈握著她的手,放上臺面。
他骨骼粗壯分明,手指修長而骨節分明,手背上隱約能看見藏于冷白皮膚下的血管,脈絡清晰分明,跟他相比,陳靜安的手要小一些,盡管手指纖細,握緊后也能完整被包裹住。
沈烈游刃有余地握住她的手,問“牽手是戀愛的第一步嗎”
陳靜安手臂僵硬,遲疑片刻說是。
“應該放松一些。”沈烈的手指已經按壓上她小臂,順著肌肉紋理,如今已經進入初夏,她穿著簡單t恤,手臂上沒有衣料,她能清晰感覺到他指腹的溫度,一寸一寸按壓,她仿佛被扼住咽喉呼吸停滯,不僅沒放松,反而讓她更緊張。
沈烈感受到,有些愉悅地笑“大概不是位好老師。”
甚至比他這位學生還要笨拙。
他知道是因為怕,倒也不在意,一直到餐廳都握著她的手,她手心里濡濕,下車前被他拿紙擦拭掉,后知后覺問這算不算一種脫敏治療
陳靜安要反應許久,聽出他有自嘲的意味,才明白這大概是獨屬他的地獄級冷笑話。
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沈烈問是否合她胃口,她只能胡亂應答。
沈烈今晚胃口倒不錯,幾道菜都嘗過幾筷子,然后興致濃厚地握著筷子給她剔起魚刺,筷子沒入魚肉,有些傾斜的弧度,然后劃過到魚尾他做的細致,在細軟的魚刺也被他挑出來,盤子里,剩下一幅完整的魚骨架。
在吃上有這樣的耐心,大概也只有他了。
吃過飯,沈烈沒有送陳靜安回學校,今晚的約會才像是剛開始,最后車停的地方她來過,是秦宜年帶著她來見朋友的會所。
大概是這里的記憶都算不上好,陳靜安本能的有些排斥。
下車后,沈烈握住她的手,掌心厚實寬大,將她的手完全握住。
不同于在車里。
是第一次在室外,在光下,堂而皇之。
“這次帶你玩點有意思。”沈烈牽著她進去,又是上次熟悉的眾星捧月式待遇,他看出陳靜安的不習慣,揮手讓人去忙,只留下經理一人服務。
一直到大廳,陳靜安看到熟悉身影僵在原地,是秦宜年,捏著根煙在抽,身邊還有位品味不俗的女人,女人搭著他的肩,與其他人談笑風生。
秦宜年看見她,看見她跟沈烈,表情凝固在臉上。
陳靜安本能去看沈烈,想要從他臉上讀出點什么,他所說的“玩點有意思的”是指秦宜年嗎
沈烈偏頭看她,扯唇淡笑,眼瞼陰翳也越重,他略俯身,像是在耳邊親昵說著情話“我上次說力道輕了,是實話,這次,想不想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