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開心嗎”當船身在大海里顛簸時,喬言親親他的眉眼。
蘇杭失去掌控權后,人略微有些抽離。
他一直是他們兩個人中思考更多的那一個。他以為他們之間的關系,無論怎么變化,喊“開始”和“停”的那一個都會是他。
這算是重新開始了嗎她卻沒有定義這段新關系。她只是像一只努力飛出蟬蛹的蝴蝶,掙脫禁錮后,徹底放飛了自我。
蘇杭沒有回答喬言的話。
“我好像”喬言突然停下來,抱住蘇杭的頭。
死死地鑲嵌。
蘇杭悶哼一聲,他討厭這種戛然而止。
蝴蝶飛上云端后,翅膀不肯再動了。
“你什么意思”蘇杭蹙眉,晃一下她的身體。
“我看你好像也沒什么興致了”
“你給我繼續”
船繼續破浪,卻怎么都到不了彼岸。直到喬言忍受不了了,說她疼。
蘇杭在隱忍的怒氣中停泊。
“別生氣嘛。”喬言頭枕在他肩頭喘氣。
呼吸平息后,她手機鈴聲響起。
“可能是修空調的師傅來了,你趕緊把衣服穿好。”她彎腰去地上撿衣服里掉出來的手機。
蘇杭沒動。
喬言接起來,是章程。
章程好一通抱怨,抱怨蘇杭放他鴿子玩失蹤,又試圖緩和她跟蘇杭的關系。
喬言回頭看了蘇杭一眼,他正漫不經心地扣襯衣扣子。
多么荒誕。最好的朋友對這一切都不知情。
蘇杭漠然聽著,章程問她知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她竟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沒聯系”。
喬言背對著蘇杭,撒謊摸鼻子的時候心跳加速。
掛了電話,她正想解釋,穿好衣服的蘇杭大步往門口走。
“蘇杭。”她叫了他一聲。
她還有想說的話,正在組織措辭。
蘇杭停下腳步,但沒回頭。
“下雨了。”他們交纏的中途就已經下雨了。她只是在找一個合適的開場白。
是當初約定好的那句暗號嗎為什么當下聽,如此刺耳別扭。
蘇杭腦中閃過當年那個女孩,不知道為什么,那個女孩的羞澀面孔變得如此模糊,再難跟此刻說句話的人重疊。
他在低氣壓中開了口,像是為他們此刻的關系做定義
“喬言,我們倆也就這樣了。”
喬言略微怔了怔,重新撥通了章程的電話。
蘇杭聽見聲響,回了頭,視線直直落在她眼中。
“蘇杭,也就這樣了該是結局嗎要么老死不相往來,要么就把余力耗盡。”她低頭,嘆氣,“一直都是你牽著我往前走,要不現在換我試試我還在學習,可能進度慢了點,所以在章程面前又變成膽小懦弱的喬小雨了。”
蘇杭還來不及反應,電話那頭章程接聽了。
喬言鼓起勇氣說“章魚,對不起,剛剛我騙了你。蘇杭跟我在一起,他在我家。”
章程驚住幾秒后,問“你們倆什么情況啊”
“見面說吧。”她果斷地掛了電話。
蘇杭抿唇看著她,似乎第一次用看“喬言”的眼光在看她。
她的確變了,身上有了令他感到陌生的特質。她好像走到了更高一級的臺階之上,張開手臂,就可以自由飛走。
她變得輕盈了。
喬言沖他抬了下下巴“戀不戀愛,在不在一起,或許沒那么重要,結婚生子也不該成為終極目標。我們怎么舒服怎么來吧,別跟自己作對。不過你要是只喜歡以前的喬小雨,那就當我沒說。”
以前的喬小雨,現在的喬言
“你確定嗎”蘇杭終于出聲。
“當然,我玩得起。”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