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
喬言捧著手機聽見柏知樾發脾氣,說“你也沒跟我說你會去啊。”
“你也沒說你不去啊”
“好好好,我的錯,下次我提前告訴你。”
“沒有下次了。”當一回傻子就夠了。
他準備裝備的時候還在想,喬言會不會缺哪樣東西。所以他什么都挑最好的,買的特別齊,打算之后把東西都給她。
這下好了,他什么興致都沒有了。
他再也不會想著要去了解現在的她,要去融入她的生活了。
回程后,柏知樾去了趟公司,辦公區空空蕩蕩,他一個人也沒了加班的心思。
這時合作伙伴來電,邀他一起喝酒。他想了想,決定去赴約。
去他的“不要再喝酒”的約定,他存了心也要氣喬言一回。
柏知樾每次想起自己從手術室出來那天,喬言紅著的眼睛,都會在心頭劃過一絲幻想。
但這層幻想總能又被蘇杭那張高傲的臉弄碎。
貓捉老鼠的游戲,到現在也沒有個定論。
他心煩,是因為喬言的喜與愁、苦與甜,從來都跟他不相干。
看著他們談戀愛,他偶爾玩一玩惡作劇,還能滿足他的怪異心理。可他們真的分手了,他卻不知道自己演的這只貓該怎么抓老鼠了。
他喜歡喬言嗎
不。
他無數次對自己說,他絕不會喜歡上一個心里有別人的女人。當年,她在病房里,帶著笑眼說“我很喜歡他”的時候,他就在心里拉起了警戒線。
這些年看過來,看她笑,看她哭,看她戀愛,看她失戀,他早就麻木了。
何況,她這種跟他同樣從悲慘原生家庭里走出來的姑娘,不是他的理想型。
他不喜歡柔弱的女孩,不喜歡沒個性的女孩,不喜歡沉溺于小情小愛的女孩
盡管后來喬言變了,可他還是把這些話掛在心間,暗示了自己很多年。
酒精劃過喉嚨,柏知樾迷茫的心又回到現實。
可散場后,合作伙伴幫他叫代駕,當司機師傅問他地址時,他卻又報出喬言公寓的名字。
“你又喝酒了”喬言打開門,聞見柏知樾滿身酒氣,緊蹙眉心。
柏知樾定定地看著喬言的眼睛,“你先爽約的。”
“我沒和你約。”喬言扶他進門,安頓好他,去給他倒茶。
柏知樾看著喬言的背影,喃喃自語“我好多年沒談過戀愛了。”
“什么”喬言沒聽清。
柏知樾醒了醒神,“我給你介紹個男朋友吧。”
“謝謝啊,真不用。”
“蘇杭到底有什么好”又一次,他又在醉酒后問。
喬言懶得搭理酒鬼,茶杯放下,人回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