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在廚房里的這段時間,我的內心一直都挺忐忑的,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能聽到外面掀桌子砸盤子的聲音雖然我覺得田中太郎平時看起來溫溫柔柔的應該不會做那種事,安室透在對某些fbi之外的人的時候也不會表現得那么暴躁吧,但萬一呢
唉,我就不應該因為一句話被安室透嘲笑了而躲到廚房里。
所以那句話他到底為啥笑啊我反復回味一百八十遍了也沒覺得哪兒說錯了啊
鍋里沸騰的油聲和抽油煙機運轉的聲音幾乎隔絕了外面的交談聲,我決定暫時把外面的事情屏蔽掉,專心炒我的花生米。
至于戰爭什么的,等我炒完再說吧。
鍋里花生米的外皮逐漸染上了一層油亮的深紅色,再撒上顆顆分明的鹽粒,看著就特讓人有食欲。
我把花生米盛到碟子里,沒忍住,偷偷拿筷子夾了一顆,塞到了自己嘴里。
紅色的外皮過油之后如紙般酥脆,里面的花生仁還很燙,且因剛剛出鍋,姑且有些軟,但一口下去,濃香便在舌尖暈開,實在是一種別樣的享受。
很多人炒花生的時候喜歡把花生外包裹的那一層薄皮去掉,但我最喜歡的就是這道涇渭分明的皮,它比光滑的花生仁表皮更能留住鹽粒的味道,加上酥脆的口感,和純香的果仁相得益彰,最適合下酒。
我端著花生米掀開門簾,才又開始琢磨那兩個人的情況。
結果才滿心忐忑地往兩個人的方向瞄,就看見剛才還劍拔弩張相互陰陽怪氣的兩個人,這會兒正有說有笑地對坐在桌前。安室透挑戰拿筷子夾豆腐失敗之后,田中太郎還特貼心地給他扯了張紙巾遞過去。
那熟稔的架勢簡直不像是剛翻過臉的路人,而是相識很多年的摯友。
不是你倆喝了多少啊這么快就和好了我這兒還沒上花生米呢啊
我放下花生米,試圖加入他們。
桌上的二鍋頭已經打開了,我順手從桌邊抄起一只干凈的杯子,拎起酒瓶倒了一點。
結果我就蓋個酒瓶蓋的工夫,原本放在手邊的杯子就被田中太郎拎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聽椰樹牌的椰奶。
我
我說田中你在干嘛
田中振振有詞地回答老板,你不是今天早上還說頭疼嗎
安室透點頭附和,說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勉強自己比較好吧。
不是我說你倆怎么連說話的語氣都開始有點像了啊喂
我這到底是跳了幾集啊
三人行,我現在開始懷疑自己是多余的那一個了是我的錯覺嗎
除開我的二鍋頭被換成椰汁這件事之外,今天下午的交談還是挺愉快的。安室透到底是一個身兼n職的高級技術人才,只是一個下午就跟我和田中太郎把接下來的策劃案敲定了個七七八八,田中太郎也提出了不少建設性意見,比如說主打日替套餐,但在晚餐時間段預約制的精炒菜單,還有低價盲盒套餐、多種類自助品鑒會之類的特別能吸引人眼球的活動,把接下來的店鋪發展規劃安排得明明白白。
送走了安室透,我覺得整個人的心情都美麗了起來。
我跟田中太郎說,要是那種模式能順利運行的話,我們平時的工作量貌似也能減輕不少,炒菜都不用像平時那么費勁兒了。
田中太郎說是這樣的沒有錯,所以我之前跟老板你提的私教課的事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啊私教課什么私教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