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壁這個東西吧,它碎第一次的時候,人的反應大概都是夭壽了我次元壁怎么裂了
第二次的時候也還是會很震撼我的媽怎么還有啊
但到了第三次的時候,我覺得那根震驚部的神經大概是麻了,我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
李狗嗨嘛,雖然也是案件橫行的世界,但里面除了三木的女兒紗織之外好像也沒誰死掉了
當然,如果不算某些中之人的不當行為導致的社會性死亡的話。
和死神遍地走案件多如狗的死神小學生世界還有結局大家一起牢里團建的殺人公寓比起來的話,李狗嗨的世界觀簡直不要太溫和,古美萌,是真的很萌啊。
我很快平復了心情,問那個不知道在劇里有沒有露過臉的律師說你來找我干嘛。
他說今天過來這里是希望我能當被告方的證人出庭作證。
“我聽說林小姐先前也受到了死者大江的學術霸凌,我方希望請您出庭作證,證明大江生前的惡行。”
我聽了這個當時就把臉撂下來了。我問他你想干什么證明了大江的學術霸凌然后呢是不是要給犯案的青木申請酌情減刑
我說這事兒不對吧就算死者生前的確做過惡劣的事情,可青木先生選擇的方法明顯更惡劣,這難道可以被原諒嗎而且我也是受害者誒你這算什么,讓我一個受害者給差點栽贓讓我背鍋的加害者辯護,你是覺得我沒腦子還是沒有心啊
他跟我說林小姐你別激動嘛。
我說我哪兒激動了啊我是在跟你講道理,少給我扣情緒化的帽子。
他打著哈哈,繼續循循善誘道你就不恨大江嗎我聽說你就是因為得罪了大江,沒法在學術圈繼續混下去了,才跑到這里開店的,這樣下去你甘心嗎如果能證明大江的罪行,說不定你也能回到學術圈。
你這么說我就不干了啊弄得好像我是沒書讀才跑來開飯館的。
我已經開始有點惱火了,不太客氣地跟他說“你丫放尊重點,開店是我個人選擇和外部原因無關。再說這和案子有啥關系”
“那因為這個案子,青木雅斗被判死刑對于您來說也無所謂嗎因為您不肯真實客觀的證言,讓他失去減刑的機會,因此而死掉也無所謂嗎就算他被您的不作為害死也無所謂嗎”
“啪。”
安靜的室內響起一聲巨響,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已經重重拍在了桌上,震的上面的盤子抖了三抖。
手臂有點麻,這下拍重了,掌心后知后覺地傳來了痛感。
但現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
我是真的有被氣到,謝謝。
律師為了辯護會竭盡所能地搜羅有利的條件,這我可以理解,這原本就是律師的本職工作,但是,為了一個減刑的辯護,不惜跑到受害者面前大放厥詞,甚至踩著人的痛腳把死刑犯的生死往我頭上扣,別說職業道德了,這根本連做人的道德都沒有吧
我張口就想罵人,腦內已經完全被美劇里看過那些打碼詞刷屏了,但話到嘴邊我他媽發現日語里罵人的話我就會一句八格壓路,還和現在這個場面完全不搭。
啊啊啊啊氣死了
田中太郎適時地攔在了我的前面,沉著聲音,對那個披著人皮的律師說“律師先生,請停止你的惡意道德綁架行為,否則我們會向你所在的事務所和檢方提出抗議。”
我第一次聽他用這種語氣說話,第一次發現,這個平時總是笑著的,很溫和的年輕人身上也會能具有如此強的壓迫力。
他在幫我說話,他在為我生氣。
沖上頭的熱血退散了些,我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拉了拉田中太郎的衣袖,小聲跟他說了句我沒事,想了想,我又踮起腳,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他有些詫異地側頭看著我,似乎是在問我確實要這樣嗎
我點點頭。
就這樣,搞起來。
于是田中太郎從我面前抽身,一步三回頭地進了后廚,大堂里只剩下我和律師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