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世在家里忐忑地過了幾天,此時她正獨自坐在自己房間窗邊的書桌前,透過玻璃窗看樓下剛參加完宴會回來的兩個哥哥。
他們一下車就有些著急地往家里趕。
原來修源和健兄弟倆今天應邀去參加一個宴會時,在會場上,他們從一些人和閑言碎語中知道了愛世那天做的事,以及她說出了什么話。
修源之后還抓著瀾生反復確認,瀾生倒是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修源,完了還加把火沒好氣地來一句“原來她回去之后什么都沒說吶,我就說她這幾天怎么都沒過來,現在很多人都在開淳樹哥的玩笑了。”
修源聽完后頭疼地用手捂住額頭,回來后立即硬著頭皮跟久生子爵說了這件事,得趕快想辦法澄清才行,要不然同時拉三個家族下水。
而子爵知道后臉色大變,他簡直不敢相信。
誠坐在一旁聽到了也直皺眉。
就在這時,管家過來了,低聲對子爵說是來自盛岡南部的電話。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書房里,久生子爵冒著冷汗跟南部伯爵解釋是怎么回事。
態度非常謙卑,最后硬是以小孩子說話口無遮攔做不得數強蓋了過去,并且強烈表示他之后一定會對愛世嚴加管教。
幸好南部伯爵為人大方不計較,再加上他們已經開始有合作往來,此時正是收益進賬的時候。
愛世也還小,男女情愛什么的還不懂,無非就是崇拜比自己年長的大哥哥而已,長大之后還是能圓過去的,所以這件事在南部家那過了就過了。
如果說之前久生暗暗里還有期望讓愛世再找一個比南部家更合適的夫家的想法,現在就完全沒有了。
并且愛世如今絕對不能被南部家退婚,要不然她將來一定會成為東京圈的笑話,甚至會牽連到愛子。
子爵下定決心不再繼續沒有原則地寵愛世了,再寵下去誰知道她還會干出什么事來,這次可以用年紀小來解決,那以后呢
誠一直在書房外等子爵,當他從書房里出來后,誠就上前質問他什么時候給愛世定了婚約,為什么沒有告訴她
但此時子爵無比憤怒,一心只想給愛世一個嚴厲的教訓,根本就沒空回答誠夫人。
他直接怒氣沖沖地來到愛世房間,一個用力推開房門,嚇到了正坐在椅子上畫畫的愛世。
“我們久生一族怎么生出你這樣的女兒”
“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你竟然也敢說出那樣不知天高地厚的話”
“平時你惹是生非,我都沒舍得說你半句,想著你總有一天會懂事的,沒想到最后竟縱得你如此不知羞恥”
“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為自己的家族考慮過”
“你對得起我和你媽媽嗎”
難得見久生子爵如此盛怒,下人們都非常驚懼。
“夠了久生”
誠看到被爸爸一連串的怒吼嚇得發抖大哭出聲的愛世,她趕緊過來把她攬進懷里。
“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你竟然給她訂了婚約你不能就這么無理地指責你的孩子”誠沒想到這個婚約子爵會瞞著她就訂下了,就如她也沒告訴他關于愛世身上詛咒的事。
如今看他如此盛怒的樣子,誠大概知道應該愛世這次的無心之失,差點讓他和南部家之間的利益往來出了問題。
所以她更加堅定不能讓他知道愛世身上有詛咒這件事,不然他肯定會讓愛世立即離開她,而愛世現在絕對不能離開她。
“就算沒訂婚難道她就可以說這樣的話么夫人你告訴我,這是一位華族淑女會說出來的話么”盛怒中的久生反問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