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曾經的狀元,書生群中的領頭人,岑永望最不害怕的便是主持詩會演講,相比起天子面試,在朝堂舌辯群雄,這樣的詩會對他而言就是休息之余的放松
憑借著精湛的口才,翩翩的形象,結實的底子,岑永望一點也不意外地結識了此次邀請的文豪,并留下了聯系方式
這對岑永望來說有一種集郵的快樂,把這一個個人物全都圈進自己的圈子,合適的不合適的,同類型的,對立的,只要不是當面撕破臉的人都可以成為他“朋友”
對于很多人來說,這種生存方式可能會很累,但是對岑永望來說,這不僅不累,還帶著幾分愉快,就宛如魚兒進了水一般,適合得不得了
但是岑永望也會有幾分煩惱,比如說這次和他同主持的女子摔倒,他下意識幫扶了人
看著對方略帶羞澀的眼神,再看著底下起哄的人,岑永望真的很難理解這些人是怎么想的
他那會兒律法規定的可以一夫幾妾,這君子美人成佳話倒也無妨,但是現在實際規定了一夫一妻制度這些人還這樣
作為一個多年的單身狗,真正婚姻生活也就這和小半年的人,岑永望不懂,也理解不了這些人是怎么想的
他來學校也從未藏著掖著過他是一個有老婆孩子的人,是一個有夫之婦
這有什么好追求的
他知道文人風流也知道文人多情,但是這在他們那會兒是合法合理的,現在在這里雖說不違反法律,但也是違背道德的,作為一個自律有才踩著底線力求完美的人
岑永望很煩惱,他只想當一個完美的人,不想沾上這種風流韻事
再說了,就他家那位,岑永望還真害怕這些事情傳回去了他沒法過日子
這些日子下來,他大概也猜到了,朱三娘上輩子應該就是將軍了,那可是女將軍,以女子之身成為將軍的人,那可比一般的將軍可怕多了
但是人家也沒有明著說什么,岑永望也不好明說,只能扶住了人以后默默和她拉開距離,然后笑著看向底下,不著痕跡的忽視這個小意外,回到剛才的話題
一講到正視了,大家也回歸往日的清醒,沒在糾結著這點風流韻事,又開始說文論事了
岑永望心里也松了口氣,不過也沒松多久,岑永望的視線掃過臺下前排,再掃過一個熟悉的小身影,他臉上的翩翩神色迅速僵住
手上的話筒都差點一松,他趕緊捏住,然后下意識的在四周搜尋了起來,沒看到朱三娘的身影
岑永望神色松了松,還好沒被三娘看到
雖然雖然說他只是盡了君子之儀扶了扶人,但是一想到這要是被妻子給看到了,岑永望還是有些心虛了
不過這個輕松很快就在想到小崽子一個人過來之后再次僵住
下面的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還是很明顯的感受到了岑永望此刻嚴肅肅靜了幾分,心里不由有些心虛,難不成是他們剛才起哄得罪了人
但是,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換位一下,翩翩君子,淑女好逑也沒毛病呀
唉,永望同志什么都好,就是太不解風情了一點
“難得有了這次機會,也不能讓我一個人獨占鰲頭,各位也上來分享一番”
岑永望強壓著心中怒意,眼神盯著臺下某個氣呼呼的小崽子,改變了原定程序
在場的人都是學識出眾,心有抱負的人,岑永望進行邀請之后,很快要有人上去
岑永望順勢下臺,在一眾目光之中穿到人群中,然后抱起某個大難臨頭而不自覺地小崽子朝著后臺走去
“你娘沒來吧”岑永望壓著心中怒火,面帶微笑道
“哼”小丫氣呼呼的瞪著他,控訴道,“娘沒來,你是不是高興了你,你”
小丫憋了半天,想起一個詞,脆生生罵道,“水性楊花,朝三暮四,拈花惹草”
岑永望目光深深地看著面前這詞匯量還挺豐富的小崽子,有一瞬間走神地想到,不愧是他的崽,這么小就會這么多詞了
但是也不過一瞬,很快又想到了正事上,他又問道
“你姐你哥沒看到吧”
小丫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聽到岑永望這話,更加確定他有問題了,一雙大眼睛氣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