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該怎么休息”朱三娘似笑非笑
“咳”岑永望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這分開一人睡一間房肯定是不行的,我娘雖然說不怎么管我們這邊,但是讓她看到了也不太好”
朱三娘點了點頭,繼續挑眉
“所以,我覺得,你看我們這趟挺大的,又是大冬天的,我睡炕頭,你睡炕尾,小崽子們睡中間,怎樣”岑永望硬著頭一口氣說完
朱三娘沉思錄一下,然后一口否決,“不行”
她對上了岑永望有些困惑的目光,堅定說道,“我睡炕頭,你睡炕尾”
這關于頭和尾,岑永望就得爭一下了
“正常來說這男人是一家之主,所以我睡炕頭你睡炕尾”
對于這個問題,朱三娘也不讓步,眼神銳利,態度堅定,道,“男的女的都一樣,婦女能撐半邊天,我睡炕頭,你睡炕尾”
“你看,你來之前我就一直睡在炕頭了,這喧賓奪主不太好吧”岑永望繼續
朱三娘依舊寸步不讓,態度強硬道,“你會煮飯嗎你會洗衣服嗎你會喂豬嗎你會養雞嗎過冬的柴火你能砍能搬嗎家里的糧食你能準備好嗎你能把小崽子帶好嗎”
這一個個問題的可是相當扎心了
岑永望最后掙扎道,“我可以慢慢學”
朱三娘雙手抱胸就這樣盯著他,看得岑永望自己說著,都有些許的心虛了,最后腦袋耷拉了幾分,臉上也帶著幾分郁悶,透露出幾分可憐氣息
“不過學習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你說的對,婦女能頂半邊天,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你睡炕頭我睡炕尾”
他這副可憐模樣讓朱三娘有些許的心軟,但是很快硬起心腸,眼不見心為靜,她轉過去面對著炕邊整理被子
“行,那就這么說好了,自己收拾被子,我和小裕小瓊蓋這兩張,你們蓋這兩床”
岑永望看著自己的位置被占,就宛如看著自己的一家之主地位在離他遠去,但是他又能怎樣呢只能郁悶地點了點頭
等到小丫被洗白白回來之后,一切都已成定局
她的床位被換了一個,小丫忍不住嘟了嘟嘴,但是好在還是靠著岑永望睡的,躺在炕上,沒一個小崽子就昏昏欲睡,困得不行了
大隊上沒有點燈,晚上黑漆漆的,不管是朱三娘三人還是岑永望,現在心情都很是復雜,本來應該是睡不著的,但是聽著旁邊睡得香噴噴的小崽子的奶呼聲,聽著外面的蟲鳴聲
睡意漸漸涌上
兩個家庭合成第一晚就這樣過去了
萬事開頭難
經過了第一步的地位確認,朱三娘和岑永望婚后的日子有條不紊的進行下去
大致的情況就是
岑永望繼續大部分時間看書,了解這個世界的大致情況,其余的時間就跟著朱三娘在院子里把早就荒蕪的菜地開墾出來,并且跟著朱三娘去山里砍柴
不過去了沒幾次以后他就被朱三娘勒令不準再跟她一起了,太耽擱她的時間了
朱三娘一個人在山里面熟悉地形看著準備過冬,偶爾運氣好摸點吃的帶回來,并且開始在山里面準備小陷阱,忙得不亦樂乎
至于三個小崽子,他們現在可是有正事咧
還記得之前他們一起在山里撿到的那些板栗嗎還在岑家那個小房間里面放著
100來斤的板栗刺球光是他們幾個人剝,那可不是個小工程
因此除了必要的煮飯掃地喂喂雞鴨這些,其余時間小丫姐弟妹三人加上岑艷紅三個每天就帶上一部分板栗就跑到沒人的地方就去弄板栗了
這玩意外面全是刺,弄起來很是費勁,幾個人一開始徒手剝,用棍子打都沒什么成效,后面還是小丫想到了法子,用碎布抹布這些把手給裹好,扳起來就好很多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幾個人沒少被炸扎到手,一天天呲牙咧嘴的,等到全部板栗都弄出來了以后一個個小手都是腫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