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這當然只是個笑話,雖然玻璃確實被砸了,但這并不足以打動他。
究竟是什么打動了他呢或許就只是那一雙雙渴求的雙眼,或許只是那簡簡單單的一句“我們只是想告訴他”而已。
球迷是個很神奇的群體,有人沖動,有人冷靜;有人在乎球星,有人只在乎球隊。
高光時有多少人為你喝彩,低谷時就有多少人盼你離開。
最為感性的是他們,最為冷漠的也是他們。
霍爾約翰尼回憶“其實最初收購俱樂部的時候,我更想收購皇馬。”
整個體育板塊的所有事項都是由約翰尼家族來管理,特納萊安并不清楚收購過程中的事,“然后怎么換成了米蘭”
“因為皇馬買不了啊,雖然皇馬的氣質更配亞恩,但買不了我們也沒辦法,至于選中米蘭,就是維托的功勞了。”
此刻的維托正被馬爾蒂尼抱在懷里,他看著場中的亞恩維德,并不知道有人在背后說他的壞話。
“維托的意大利語學得太差了,家庭教師建議亞恩帶他來意大利待一段時間。”
“是嗎”特納萊安笑道“那維托真是做了件大事啊”
球迷的歌聲久久繚繞,亞恩維德卻仍舊沒有任何動作。
他在青訓時期就知道球迷是一群怎樣的人,當你可以為他們帶來榮耀時,他們為你而瘋狂。等到你對他們沒有用的時候,他們棄你如敝履。
所以亞恩維德并不在乎球迷,他不在乎他們是否喜歡他,也不在乎他們是否恨他,他們只是場中人與場邊人的關系而已,看臺與綠茵雖在同一片天空下,但屬于不同的空間。
亞恩維德屬于綠茵場,不屬于看臺之上。
不知站了多久,亞恩維德邁開腳步,微笑為這群球迷鼓掌。
東看臺和南看臺的歌聲依舊嘹亮,西看臺和北看臺的燈光在此刻也被一層層點亮。
燈光匯聚成無聲星河,繁星墜落于圣西羅。
“他們說盾牌守護不了玫瑰,”
“他們說亞瑟需要的是騎士,”
“他們說亞平寧不是你的歸宿。”
“玫瑰終將綻放,”
“而我卻想將你私藏。”
“我該如何把你留住”
“我該如何才能讓你駐足”
穿著藍色球衣的人們大聲歌唱,藍色的煙火下揮舞的意大利國旗,像是黑暗中不停躍動的火焰。
亞恩維德放下雙手,靜靜環顧四面看臺。
綠色的眼眸中,細碎的星芒宛如一場夏日幻想。
亞恩維德只是位普通的球員,只是兢兢業業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而已,他好像并沒做任何特別的事。
他為家族而戰,為榮譽而戰,為守護而戰,而唯獨不為他人而戰。
文蒂斯頓家族的人一生都在尋找,他們起步于西班牙,騰飛于英格蘭,轉變于德意志,穩定于法蘭西,他們一生都在為家族而戰,一生都在為榮耀而戰。
但過于悠久的歷史,卻讓他們忘記自己究竟來自何方,英國人西班牙人美國人還是意大利人
亞恩維德的簡介寫著他具有英國和意大利國籍,但他從介紹自己是英國人或是意大利人。
就像他的哥哥,是一位出生在德國,長大在英國的俄羅斯人。而他的弟弟,則是出生和長大都在西班牙的德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