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好哥哥們能夠正常交流,褪色者其實也是比較高興的,畢竟在這破爛的土地上跋山涉水好幾天,見到的人與其說人,倒不如說卻更像是野獸,可想而知她作為一位純情的外鄉人美女是個什么感受。
褪色者說出了自己的訴求“我想覲見博內蘭大人。”
守門的好哥哥一聽,噢喲,同道之人更好了
于是他們抱持著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極力邀請褪色者進入山洞去找大祭司,仔細詳談此事。
當然,在他們看來,進了他們的地盤,還有出去的道理嗎
像是察覺不到這份來自他人人心的惡意,褪色者依舊爽朗答應。
他們進入了山洞,穿過了好幾道哨卡,還聽了沿途其他狂信徒的不少污言穢語。
褪色者對此面色坦然,保持和善的微笑,她發現生活在這兒的人都是男性,沒有女性和孩童老人,而且看起來個個都是結實有力的青壯年。
于是,她放心了。
在山洞的中央聚集著不少人,其中為首的大祭司是個干瘦干瘦的老頭子。
這個死鬼老頭兒明明老得眼皮都快抬不起來了,兩只眼睛卻依舊死死地盯住穿著布衣的褪色者,似乎想從那些寬松的衣袍里看出任意曼妙的身體曲線線條。
大祭司忍耐著情緒地問她“你有什么訴求嗎,女人”
此時營地里所有的魔神狂信徒都聚集過來了,在火把的照明下,他們興致勃勃,每個人的影子如魔鬼般倒映在墻壁上,像是期待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一些事情。
于是褪色者又耐心地說了一遍自己想見到魔神的事情。
大祭司的喉結上下動了一下“如果是不重要的問題,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替你施法轉訴。”
“真的嗎那太好了。”褪色者格外靦腆地笑了起來,抬起手,“其實我聽說喚醒博內蘭大人的話需要一些人作為貢品但我沒有帶那么多人來,可以請你們當我的貢品嗎”
此言一出,頓時激起千層浪,狂信徒們平時就很狂妄,仗著魔神的威懾力到處狐假虎威,惡事做盡如今這群人難以置信居然有人敢蹬鼻子上臉到家里來了,紛紛開始罵起來。
大祭司眼睛一瞇,很危險的正要說什么,他面前的人就剎那間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自己脖子上傳來的那一抹轉瞬即逝的涼意
那蒼老的身軀頓時僵硬,伴隨著跌落在地、死不瞑目的首級,一股烏黑腥臭的鮮血狂噴而出
在尸體后方重新所凝聚出身形的褪色者若無其事地握著一把黑色的斷刃,像是殺死村口的一只雞那樣,相當卑鄙的當面偷襲殺掉了大祭司
一刀梟首,她將刀橫在面前,恰好黑色斷刀的陰影將她兜帽下的面孔一分為二,顯得陰暗晦澀。
作為一個法爺職業,褪色者很清楚她最討厭其它法爺。
襲擊來得太突然,狂信徒們都傻了,大祭司就人頭落地了。
這個結果讓山洞里似乎死寂了一瞬間。
“殺了她為大祭司報仇”
有人如此嘶吼著,眨眼間,一呼百應。
褪色者深吸一口氣。
山洞里的氣味不太好聞,氣流流通性很差,樹木與火焰燃燒的氣味,人的汗水與鮮血,當然還有那些明晃晃的殺意與惡念。
多么熟悉。
下一刻,她的左手撫過刀身,一寸寸的藍色魔力刀刃隨之附著、延長給武器當面附魔的褪色者在恍惚間,感覺自己就跟回了交界地老家一樣。
到處都是那么的人嫌狗厭,殺機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