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希法爾頂著醫生的眼神說道“他坐在這里,你涂不方便。”
你也知道這個姿勢不方便啊,剛剛好說歹說就是不同意把幼崽放下來,原來在這里等著他呢
醫生只能告訴自己冷靜,微笑著將東西交了出去,然后退到一旁等候,注意著儀器內的變化。
路希法爾接過之后就上手了,他的動作很輕,冰涼的液體涂在臉上,讓鴉透瑟縮了一下,被路希法爾固定住才沒往外跑。
幼崽的腮肉軟塌塌的,泛著紅的時候就會很燙,熱熱的手感很好,棉簽抵上去的時候還能凹陷下去,一戳一個小窩。
陸臨安也是在路上看了半天,在最后沒忍住咬了一口。
路希法爾神色不變,給幼崽右臉牙印處全部涂上了副本里才會產出的消毒用的藥液。
“被咬的時候疼嗎”他問。
鴉透搖搖頭。
陸臨安其實沒用太大的力氣,就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牙印會這么明顯。
鴉透決定把這次的經歷當作被狗啃了一口。
被狗咬是需要打針的,被陸臨安咬您不用打狂犬疫苗。
“”鴉透有些羞惱,開始兇001,“你閉嘴啦”
消毒的時候后面的路德埃爾全程眼巴巴地看著,恨不得坐在那里的是自己,被他小叔叔提醒了好多次才念念不舍收回了目光。
消毒這一步不需要花費太長時間,路希法爾涂完之后就將把少年擺正。
他之前是側坐的姿勢,擺正之后就正面面向了路希法爾,弄得醫生跟在后面將儀器也調了一個位置。
距離太靠近了,路希法爾的紅眸一向沒什么感情,只有在看見家里的幼崽時才會有些情緒起伏。
可能是之前路希法爾給他的印象太好,又占了哥哥的身份,鴉透不怎么怕他,只是太過于靠近,讓他一下子有些無所適從。
幼崽全身上下都很香,除了手上那只手環,讓路希法爾極其排斥。
“拿下來。”
鴉透在路上的時候就試圖將手環取下,可陸臨安套上之后好像就長在他身上一樣,不管他用多大的力氣都取不下來。
他撇了撇嘴,向路希法爾表達了自己對這只手環的不滿,可憐兮兮地開口“我拿不下來。”
路希法爾垂著頭拉過鴉透套著手環的那只手,用手碰了碰。
玉做的手環通透冰涼,在察覺到路希法爾的手靠近的時候,像有生命一樣抵觸著他的靠近。
路希法爾感覺手指間被刺了一下,尖端流出了藍色的血液。
血族的血液并不像人類一樣是紅色的,他們的血液很特殊,是暗沉的藍色,和人類有著本質上的差別。
他沉默著沒說話,但坐在他腿上的鴉透察覺到了面前這個男人的心情數值正在急劇下降。
緊接著,他拉過自己的手腕,手中幻化出和之前對付陸臨安時用的利刃,對準手環就刺了下去。
因為手環套在幼崽的手上,離皮膚的距離不到一厘米,路希法爾還是稍微收著點力,但這點對付普通的手環還是足夠了。
然而出乎預料的,手環并沒有碎,反而吸收了他的能力,青綠色的部分持續變多。
001打量了半天,s的道具,陸臨安是真舍得啊。
鴉透兩眼淚汪汪,手環沒事,但是他的手有事。
就算路希法爾收著力,但利刃與手環之間碰撞出來的磁場能量還是將他手腕震到有些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