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沉寂了一會兒的手機忽然又響了起來,明明只是震動的提示,在只有細微抽泣聲的出租屋里卻十分明顯。宮野明美下意識瑟縮肩膀,好似靜止了幾分鐘,才慢慢從膝蓋上抬起頭,露出一張眼眶通紅滿是淚痕的臉。
她僵硬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轉動眼珠,看向腳邊的手機。
這次又是什么
警告通知還是新的任務
她不知道,但是好像突然都無所謂了。
宮野明美扯了下嘴角,動作緩慢地伸出手,拿起手機,動作僵硬且機械地劃開手機屏幕,看著剛才接收到的簡訊。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她好像一直維持著那個樣子,直到簡訊上的文字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又一遍,逐漸成句,變成她所能理解的樣子,宮野明美的手指慢慢收緊,像是瞳孔才剛剛聚焦,視線緊緊盯著屏幕,一字一句無聲重復簡訊上的訊息,最后一個字符念完,她愣愣地看著,眼睛慢慢亮了起來。
忽然,她像是才回過神一樣,猛地抬頭,放下手機動作急切且慌亂的下床,趴在床邊向床底瞧,但是天已經黑了,出租屋也沒開燈,里面根本看不清楚。
宮野明美抬頭想拿手機過來照明,卻忘了自己半個腦袋都在床底下,一下子撞的眼冒金星,痛得蜷縮起來,捂著被撞的地方緩了一會兒,才有些狼狽地從里面出來,伸手在床上四處摸索,摸到手機,連忙拿過來,打開手電筒的開關再次俯下身,趴在床邊看向床底下面。
“真的有”宮野明美無意識呢喃,緊繃的神經松懈,眼淚又一次從眼眶里毫無預兆的掉下來。只是這次她眼底卻帶上了難以言說的喜悅,好似劫后余生,又像是重新看到了錯失的希望。
上野秋實和琴酒吵了架,沒過多久,琴酒又一次找上門來,還是和那天一樣的情況,上野秋實擋在門口,滿臉不耐煩的看著對面冒著一身冷氣的男人。
“你又來干嘛”
“宮野明美跑了。”琴酒語調涼涼“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說法,大少爺。”
上野秋實撇嘴,“跑了就跑了,你去找不就完了,追殺叛徒不就是你的工作”
琴酒差點被他理所應當的語氣給氣笑了,近身逼近,冷著一張臉,嗓音陰冷的嚇人“要是你忘了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之前要不是某個大少爺忽然發瘋,那女人我已經處理掉了。”
“因為你那個女人找到機會跑了,還是在你的地盤上,你確定不給我個說法嗎,波摩。”
上野秋實抬眸看他,挑眉“來找茬的”
“不然呢”琴酒冷笑“那個女人可以死,但是不能離開組織,你弄出來的麻煩,你來解決,有問題”
“嘁。”上野秋實翻了個白眼,抬手推他“離我遠點,別湊這么近,我會忍不住想動手。”
一手推著人,他一手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在屏幕上快速按下號碼,當著琴酒的面對電話另一邊的人交代“幫我找個人,組織的叛徒,資料等下發你,動作盡量快點。”
說完,他掛掉電話,找出資料發過去,隨后看向琴酒,眼底顯出幾分無語“行了最遲半個小時就會傳來消息,勞駕半個小時以后再來。”
“一點破事還搞得這么嚴重,煩死了,跑了讓下面的人找找不就行了,還特意跑過來,真是閑得沒事做。”
并沒降低多少音量的嘀咕聲清晰地傳到琴酒耳朵里,看著對面一臉不耐煩和嫌棄的青年,他只覺得犬牙的位置癢得厲害,想要咬點什么來緩解這份癢意。
而面前似乎正站在一個很合適的獵物,那細白瑩潤的脖子和領口若隱若現的鎖骨,以及那張總是說些不討喜的話,飽滿誘人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