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在他面前偶爾露出的懷念,大概是看到他這張臉聯想到了外祖母。上野秋實不知道她和外祖母的過去,有心想問,卻也不知道怎么開口。
摩根船長和他說的那些過去只有他知道,他沒辦法解釋自己是如何知道那些年代久遠的過去的,貝爾摩德和琴酒都以為他是因為摩根船長之前的挑釁和之后的騷擾煩不勝煩所以在對方決定下手的時候事先準備。
這是他在邀請兩人合作時準備的說辭,恰好這兩人也挺煩的,所以對他提出的事情兩人都沒拒絕,聯手給人一點教訓。
他們都不知道他從摩根船長那里知道了什么,上野秋實沒說,他們也沒問。
貝爾摩德笑著捏了捏他的臉頰,像個寵溺家里小孩兒的長輩“那個老東西這輩子應該是出不來了,研究院里我特地安排了一些之前被他刁難過的工作人員和他一起,接下來也不會太好過,你別想這件事了,之前說好的賽馬場我預約了明年夏天的票,等你傷好了來美國找我,我帶你去騎馬。”
上野秋實垂下眸,幅度
輕微的點點頭。
貝爾摩德給他一個擁抱,身子搖曳的離開病房。
上野秋實看著窗外,想到那些關照,心情有些難以言喻。
過了幾天,灰鵝打電話過來,“老板,你之前讓我盯著的那件事有結果了。”
聽筒里灰鵝嘰嘰喳喳的聲音還帶著些詫異不過老板你怎么知道那家伙會在那種地方放炸彈最近新聞上鬧得沸沸揚揚,警方還在想辦法找犯人呢。”
“我聽到下面的人回信都還有點不敢相信,沒想到真給我蹲到了,老板,你快跟我講講,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我快好奇死了。“
怎么知道的做夢夢見的。
上野秋實暗自翻了個白眼,沒理他,轉而問道“人呢”
“你沒說要不要抓回來,我讓人繼續盯著呢。”
上野秋實想了想,“你讓人把放炸彈的位置和那人的樣子拍下來發給我。”
“ok”灰鵝歡快的應了,又說“還需要我做點什么嗎老板要不要把人給你抓過來”
“不用,剩下的不用管。”
上野秋實讓他別做什么多余的事情,收到發來的簡訊后拜托醫院的醫護人員幫他去下面的報刊買了一張不記名的電話卡,隨后把簡訊轉發給松田陣平。
他沒打算讓人知道消息是他的,用自己的號碼發過去也沒辦法解釋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安排人提前蹲點拍到照片。
那種情形光是想想就覺得頭大。
發完消息,上野秋實把電話卡拔出來,丟到病房的抽水馬桶里沖下去,回到病床上。
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些結局,嘴角輕輕一扯。
炮灰路人甲嘖。
貓貓眼順利接手關西地區的權限,只要不被發現臥底的身份,組織里也沒人再敢像之前一樣隨便對他下手,哪怕有人懷疑他的立場也不敢隨便表現出來,私下調查又很難查出什么結果。
零在美國,以他的謹慎不會讓貝爾摩德發現任何問題,也能順利接觸到美國那邊的事情,等回到日本位置也坐穩了。
這次的事情解決了,那兩個家伙也不像夢里一樣在爆破組,以后接觸到炸彈的幾率不是很大。
還有班長
上野秋實抿了抿唇,他讓馬爾科安排人盯著,那場車禍應該不會再發生。
夢里經歷過的死亡節點都發生了改變,到目前為止,他們這些在故事里充當炮灰的角色都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