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秋實揉了揉頭發,感覺自己好多了,再次從石塊上站起身,這次故意放慢了動作,免得自己又一下頭暈目眩狼狽跌倒。
琴酒望著他的動作,眉梢輕挑。
上野秋實站起來后吐了口濁氣,這才慢悠悠回答對方剛才的問題雖然有點吵,但能力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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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拖后腿,我的容忍度一直很不錯。”
琴酒并不打算對此發表任何看法,完全保留自己的意見。
“船還要多久”上野秋實扭頭看了眼背后的天色,夕陽已經完全落下了,海平線上還殘留著一點橙紅帶紫的余暉,他扯著嘴角對身旁的人說“再磨蹭下去,fbi的人可要來了。”
“要是剛好撞上,又被他們看到這些”他瞥向礁石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尸體們,話沒說完,要表達的意思卻很明顯。
琴酒眼角微微抽動“所以你還通知了fbi的人”
“總不至于真的把希望全部放在你身上。”上野秋實伸了個懶腰,順便活動一下脖子,牽扯到身上的傷口,疼得抽了口冷氣,眉間輕皺,舔了下干裂的唇,在旁邊人無語的神情下和往常一樣語氣毫無起伏地開口“萬一你真的沒來我不是很虧”
“好歹我在美國那邊還有點名氣,接到消息fbi那邊總不至于完全不管不顧。”
琴酒捏了捏手指,視線在他嘴唇上停留了一瞬,逐漸上移,對上那雙紅寶石樣的眼睛。
“干得不錯。”他猝然哼笑一聲“就是不知道fbi的人要是知道了這里的情況會是什么心情。”
上野秋實聳了下肩。
沒過一會兒,海面上慢慢出現一艘中型輪船,是琴酒他們帶過來的船只,之前為了避免被島上的人發現,特意停在不易被人發現的懸崖下面,留人看守。
船停在岸邊,將梯子搭下來,摩根船長和他的助手還有屬下們一起被押上去,灰鵝在以兩人都是伏特加為由在和伏特加拉關系,沒個消停的嘴吵得伏特加無所適從,頻頻看向還在后面慢悠悠的自家老大。
上野秋實走的有點慢,琴酒也跟散步似的走在他身邊,兩人都沒說話,伏特加在船上看著他們慢悠悠的動作滿頭問號,不知道他倆這是在干嘛。
上船之前,上野秋實回頭看了眼島嶼基地的方向,想著自己之前看到的東西,等下fbi的人到了應該會做出處理,他特意留了點東西,那些被強行帶到這里的人應該也能得到妥善安置,便沒再去想這件事情,轉身上船。
他被琴酒的手下帶到準備的房間安置,床鋪上放著換洗的衣服,他打量了下房間的情況,關上門,走進屋子里,拿起床上的換洗衣物推開浴室的門。
嘩啦啦的水聲從緊閉的浴室里傳出來,清澈溫熱的水流將他身上沾染的灰塵污垢和凝固的血漬沖洗,順著瓷磚縫隙流向出水口。
上野秋實忍著傷口傳來的疼痛簡單沖洗一遍,沒敢淋太久,感覺差不多了就關掉水,簡單擦了擦身上的水漬,一只手有些艱難的換上褲子,準備等上完藥,把右手的繃帶換一下再套上衣服,頭發也懶得擦了,在脖子上搭了條毛巾就這么光著上半身走出浴室。
結果一打開門就看到房間里莫名多出來一個人。
琴酒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的,雙手環胸倚靠在墻上,像是等了一會兒。看他這個造型就出來了,眉梢輕輕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