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原一欺身上前,一把摟住他的腰,將頭埋在肩膀上。
“小秋實。”他沒有再假惺惺的叫什么老師或者長島先生,直接了當的叫了上野秋實的本名。
他微微嘆息了一聲“我終于找到你了。”
呼出的熱氣幾乎噴在上野秋實脖子上,讓他不自在的歪了下脖子,耳朵瞬間就紅了起來。
“放手。”他拼命繃著臉,用手扒拉著對方圈在自己腰上的手,打算死不承認“你認錯人了。”
“我怎么可能認錯嘛。”萩原研二收緊了手臂,幾乎將人整個鑲嵌在自己懷里,“之前在劇院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認出來了。”
“我去找你了,可是你又不見了。”
“我真的好想你啊,小秋實。”
既然認出來了那你剛才在演個屁
上野秋實磨了磨牙,“放手”
“我不要。”萩原研二埋在他肩頸處嘀嘀咕咕的說著“我都已經兩年沒抱抱你了,再讓我抱一會兒。”
上野秋實實在繃不住自己冷淡的人設,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放手。”他嫌棄地拍了拍對方的手臂“兩個大男人黏黏糊糊像什么樣肉不肉麻”
“又沒什么關系,反正又沒人看到。”
上野秋實扯了扯嘴角,這是有沒有人看到的問題嗎
“小秋實,你都不想我的嗎”青年在他肩上委屈巴巴的說著,聲音離的很近,就像貼在耳朵上一樣,他甚至能感覺到對方說話時胸腔的振鳴從相貼的背部傳過來。
“不想。”上野秋實冷酷無情“靠的太近了,撒手。”
“我不要。”萩原研二幾乎秒答,并再次將手臂收緊,埋在他肩上近乎嘆息似的說著“我怕我一放手,你又不見了。”
“我真的找了你好久。”
“找了好久好久,可是一直都找不到。”
“我還以為這輩子都沒辦法再見到你了。”
他的聲音傳到耳朵了,顫抖的語氣里裹挾的難過和慶幸讓上野秋實心也跟著微微顫著。
兩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改變的或許并不只有他一個人的人生軌跡。
他并不知道這樣的改變算不算好。如果按照他們之前既定的目標,這人或許會進入處理班。
但他在兩年前曾經做過一個夢。
他夢見這個人死在一次爆炸事件中了。
或許也是因為這樣,兩年后的現在,即使他已經早早的就搜集了這些人的行蹤和資料,但始終沒有勇氣去看,潛意識的逃避。
只要他不去看,沒有看到那鮮紅的死亡字樣,這個人就還活在他不知道的某個地方,靠著出色的交際能力受到眾人的喜歡。
但現在的情況顯然不是。
一個在警察學校順利畢業的優秀畢業生在什么樣的情況下才會以假名活動
哪怕是搜查科的人在行動時不是特殊情況也不會故意遮掩自己的身份,更何況還有前面兩個例子,而這次的事情又牽扯到了組織。
上野秋實閉了閉眼,心情沉重而復雜,在心底某個角落又不受控制地升起一小股卑劣的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