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收回手的動作一頓,轉過視線看向對面,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又溫柔了不少,給人一種春暖花開百合綻放的錯覺,語氣十分溫和。
“零,你剛才說什么”
降谷零“沒什么。”他低下頭,避開那盤菜,給自己夾了塊蔬菜。
上野秋實
他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默默夾起碗里的肉,塞進嘴里,面無表情地嚼了幾下,表情頓住。
注意到他的動作,諸伏景光帶著幾分期待的問道“怎么樣”
“還不錯。”上野秋實將食物咽下,點頭“酸味少了點,下次可以多放點番茄醬。”
“好。”
菜是酸甜口的,上野秋實吃著感覺還挺喜歡的,又給自己夾了一塊。
看他這樣,諸伏景光心里稍稍松了口氣,忍不住瞥了眼對面的幼馴染。
看吧,我就說明明是你自己口味的問題。
降谷零聳了下肩。行吧,是他不懂欣賞了。
三人都默契的沒有在飯桌上討論那些令人難以下咽的東西,時不時聊上幾句閑話,討論一下菜式,氣氛過于愉悅,上野秋實心里那份不自在的心情也漸漸在這種氛圍中悄然散去,甚至一不小心又稍微吃多了。
吃完飯,幫忙收拾餐桌的時候,他趁著兩人沒注意悄悄揉了下肚子,等有人看過來的時候又繃著一張沒什么表情的冷淡臉,裝作無事發生。
吃過飯,收拾過廚余之后,降谷零泡了幾杯茶,三人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開始進入正題。
這間公寓雖然是從貝爾摩德那里拿來的,但畢竟是要做為暫時的居所,不管是上野秋實還是諸伏景光兩人都將整個公寓上上下下排查了不知道多少次,甚至還準備了信號干擾裝置放在房間里,在一定程度上完全杜絕了有人竊聽和監視的可能性。
作為長時間的居所肯定需要再考慮考慮,但是作為一個臨時暫住和談話的地方,還算比較安全。
上野秋實坐在沙發上消了消食,端過茶幾上的茶杯吹了吹熱氣,輕抿了一口,隨后放回去。
“談正事兒吧。”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表情一頓,都各自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表情稍顯嚴肅的看了過來。
那天的事情他們都默契的沒有再提,也沒有去問上野秋實這幾天去哪了,各自保留了冷靜的時間和空間。
因為暫時還沒有接到別的任務,房卡鑰匙又還在他們手上,所以這幾天兩人都會時不時的過來看一眼,也因為這樣他們才會接到公寓管理員的電話,幫上野秋實把從美國過來的行李拿上來。
雖然都有點好奇行李里裝著什么東西,不過兩人都沒有未經許可就窺探別人的習慣。
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聯系某只又把自己縮回殼子的樹懶,結果沒想到很快就接到了對方的簡訊,上面提到的信息又讓兩人迅速冷靜下來,提前回到公寓準備。
上野秋實也準備了很多,他在臨時的出租屋里將自己目前掌握到的東西都整理了一遍。
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掌握的東西并不多。在那個地方呆了大半年的時間,出來后又做了一段時間的精神治療和療傷,真正開始作為組織成員行動是在一年前。然而以組織的作風,即使做過洗腦,他們也不可能完完全全的放松,所以后面的一年之內他有大半年的時間是和貝爾摩德一起行動。
在經過貝爾摩德的確認他完全沒問題之后,上面才算真正信任他,開始放心讓他單獨負責一些事情。
兩年的時間聽起來似乎已經過了很久,但實際上給與他的時間并不多,所以他手里的情報也十分有限。
上野秋實輕輕吐了口氣,緩緩開口“我先和你們說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