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上野秋實表現的和往常無異,并沒有和上次一樣做出刻意遠離和逃避的舉動。
只是對于感官敏銳的幾人來說,那種在日常中展現出來的小異常還是被他們敏銳的察覺到了。
周五放假回家,上野秋實借口自己要去買東自一個人收拾完東西先走了。
被留下來的幾人站在校門口沉默望著他快步離開的背影,過了半晌,松田陣平開口“那家伙又在搞什么”
他的語氣有點沖,臉上也盡是溢于言表的不痛快“最近找他說話就知道嗯嗯啊啊的應付,一天下來跟個啞巴似的,不知道在鬧什么別扭,有什么不爽的說出來不行嗎”
萩原研一表情有些苦悶,同樣不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
諸伏景光眉頭輕皺,說起自己的發現“我怎么感覺秋實從這個星期開始,好像都不怎么和我們視線接觸了。”
因為記不住人,上野秋實每次和人說話都會看著對方的臉或者眼睛,但這個星期開始,諸伏景光明顯感覺到對方有些刻意避開他們的視線接觸。
就好像完全不敢看他們的臉似的。
諸伏景光對此不禁感到疑惑,甚至早上洗漱的時候都會看一下自己的臉上是不是多了什么不堪入目的奇怪東西。
降谷零皺著眉冷靜思索,甚至將這個星期發生的事情都在腦子里過了一遍。
伊達航望著上野秋實離開的方向,目光沉沉。
“話說上星期是不是發生了一次搶劫案”松田陣平忽然開口“那家伙不會是又和上次一樣把原因都歸結在自己頭上了吧”
“不是吧,上次小秋實又沒在,是班長和零倒霉才對。”萩原研一下意識的反駁,臉上還有點啼笑皆非。只是等他說完,又不自覺想起上野秋實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表現的有些異常,笑容慢慢僵在臉上。
“不會吧”
他喃喃自語了一聲,眼皮卻控制不住的跳了幾下,心里滿是不可置信的開口“小秋實該不會是以為,班長和零是被他傳染了才會遇到那種事情吧”
他看著眾人,幾人面面相覷。原本只是隨口一說現在卻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的松田陣平直接暴躁“那個白癡樹懶一天到晚就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諸伏景光側過臉,按住額頭無奈地嘆了口氣。
降谷零嘴角微抽,和伊達航對視一眼,心里都帶著點不知道說什么才好的一言難盡。
作為經歷了搶劫犯人質體驗的當事人,他們沒什么感覺,怎么反倒是秋實那家伙自責起來了
怪不得這幾天看起來人都憔悴不少,一天到晚盡想這些亂七八糟毫無根據的鬼東西給自己增加壓力,不憔悴才怪了。
“現在怎么搞”萩原研一看向其他人,面上全是苦惱“雖然有點想不明白小秋實為什么會一直這么想,但感覺這種誤會要是不解開的話,那人不知道要把自己為難成什么樣子。”
“同感。”諸伏景光眉頭輕皺,想到上野秋實最近這段時間的狀態,抑制不住心里的擔憂“秋實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我看他這段時間好像都沒睡好,之前的騎行訓練還差點車上摔下來,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就算沒出什么意外身體也早晚會垮的。”
“我感覺”降谷零認真的看著其他人“我們現在最應該弄清楚秋實為什么會這么想,不管是上個星期發生的事情還是之前,他似乎都很篤定是因為自己才會發現那些事情,這次甚至把我和班長碰到的意外也怪在自己頭上,這也太奇怪了吧”
“正常哪有人會把不受控制的意外都當成是自己的原因,他又不是什么自帶禍亂體制的禍津神。”
松田陣平忍不住吐槽“就怕那家伙真把自己當成禍津神了,覺得和我們在一起會連累我們和他一樣越來越倒霉。”
“一天到晚怪談小說看多了吧,那只白癡樹懶,我看他又是欠收拾了。”
松田陣平捏起拳頭重重的砸在掌心,原本就兇惡的臉顯得愈發猙獰,像個兇狠的幫派老大似的放著狠話。
“我就不信了,那個金魚腦里面裝的水抖不干凈,這次不把他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扭回來,我以后就跟他姓”
其他人腦袋上滑落幾條黑線,默然無語地看向像是馬上要沖出去干架似的松田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