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秋實抿了抿唇,眼神游離了一瞬。
“剛才的事,不好意思。”他撓著臉頰,聲音很小聲的說著“我不想讓媽媽擔心。”
聞言,諸伏景光訝然片刻,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過”
他看著上野秋實笑得十分溫和“其實我想說的和你說的那些差不多,畢竟事情都過去了,總不能還叫阿姨和叔叔繼續擔心。”
聽他這么說,上野秋實顯得更加心虛了,嘴巴張了張,最后在諸伏景光充滿笑意的注視下面色微微泛紅不好意思的又說了一句抱歉。
諸伏景光搖搖頭,眼底笑意加深些許,視線朝房間內瞥去。
客廳里,降谷零將過去那段淵源和上野媽媽說了一下,包括他們也曾經見過的事情,然后才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那個問題“您知道艾蓮娜醫生她們一家現在在什么地方嗎”
沒想到她們之間還有這樣一層緣分的上野媽媽聽到他的問題,臉上的驚訝和開心都漸漸淡了下去,眉宇間重新染上幾分憂慮。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降谷零為之一愣。上野媽媽嘆了口氣,緩緩道“實際上,我也很久沒有和艾蓮娜聯系上了。”
“差不多就是你知道的那個時間。”上野媽媽頓了下,面上愁容更勝“我和秋實爸爸找了很久,也想了很多辦法,但一直聯系不上。”
降谷零沒想到就連他們也不知道艾蓮娜醫生一家現在的去向,忍不住急切地問道“那艾蓮娜醫生在搬家之前有跟您聯系過嗎她有沒有留下什么消息”
上野媽媽點點頭,而后又搖了搖腦袋。
“艾蓮娜搬家之前給我寄過信,不過我當時因為北海道那邊正在舉行劍道比賽就帶著幾名學生和小秋去了北海道,小秋爸爸當時也有事情要出差,剛好錯過了,等回來已經完全聯系不上艾蓮娜她們了。”
“信上有說什么嗎”降谷零追問道。上野媽媽道“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只是艾蓮娜又懷了孩子,擔心診所的收益負擔不了兩個孩子以后的費用,所以就和厚司一起接受了一直邀請他們入職的醫藥公司的邀請,至于公司的名字因為合同需要保密所以她并沒有告訴我,只是說因為藥物研發所以可能會暫時聯系不上,讓我不要擔心,等她那邊保密期過了就會馬上聯系我。”
然而時間到現在都已經過去十二年了,再怎么需要保密也不可能長達十二年之久。
上野媽媽垂下眸,眼底是無法掩飾的憂慮,只是在小輩面前也不能完全顯露出來,她強打著精神安慰明顯很失望的降谷零。
“沒想到過去這么久你還一直記得艾蓮娜,艾蓮娜要是知道一定很開心,等她有時間聯系我了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降谷零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嗓子卻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樣,悶的慌,以至于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開口,他輕抿唇瓣,十指交抵在一起時不時用力。
“別擔心。”
降谷零抬起眸,上野媽媽目光柔和地望著他,像是知道他心底的憂慮似的,語氣輕柔卻也堅定道“他們只是換了個工作和環境,等工作忙完就會回來了。”
說完,上野媽媽彎著眉眼溫和地笑了起來。
那個笑容像是春日輕拂而過的風,輕輕撫平降谷零心底的急躁和憂慮。
他不自覺的點了點頭,“您說的對,等艾蓮娜醫生工作忙完應該就會回來了。”
上野媽媽的表情更加柔和了。
兩人聊完時間也差不多快八點了,上野媽媽還需要去道館,再耽擱就趕不上電車了,于是便起身離開。
坐在院子木廊上的上野秋實看到立馬站了起來,三人在門口送上野媽媽出門,上野媽媽看著他們三個人笑“你們在家玩記得注意安全,玩得開心點,我中午給你們帶南區的壽司回來。”
說完,她挨個揉了揉自家鐵門口站著的三個大男孩,揮揮手,拎著小提包離開家。